于是,在林萱和傅瑾珩送两位师傅刚走了没一会,一群村民就气势汹汹地赶到了傅家门口。
看到村民们的表情不对,傅瑾珩把林萱推进了屋,自己一个人站在外面。他巡视了一圈人群,对站在最前面的汉子道:“蔡二叔,你们这么多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方才吵得气势汹汹的几个汉子,在看到傅瑾珩的时候,身上的气势一下子掉了一大半。
蔡二避开傅瑾珩投来的目光道:“那个珩娃子啊,我听说你家来客人了,是过来看那山种什么的?”
傅瑾珩挑了一下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们是为了这事来的?”
“就是!”蔡二叔支支吾吾半天不好意思说出口,陈三皮却是不怕,他嘴里咬着一截茅草根,抖着腿道。
傅瑾珩轻笑了一下,“我家山里种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陈三皮道:“怎么没有关系?那山不是说好了,山里的产出用到学堂里吗?那学堂是建给我们大家用的,那山不该我们说了算?”
似是觉得听到的答案太过于荒唐,傅瑾珩又笑了一下,他没有理会陈二皮,而是将在场的村民都来回看了一圈道:“你们也都这么觉得?觉得那山是你们的?该你们说了算?”
面对傅瑾珩冰冷的眼神,村民们没敢像陈三皮一样理直气壮地回答。
不过几个平日里爱贪小便宜的妇人,却是在哪嘀咕个不停,其中一个矮胖的妇人小声道:“你都得了那么多冤枉钱了,就是分点给大家又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山头而已,值当这样凶大家吗?”
她说得虽然小声,但傅瑾珩还是听到了,他看着那个妇人,眼里突然闪过一丝阴狠,声音突然高了两个分贝,“冤枉钱?是在说我?”
妇人被他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但想着那人允诺她的好处,又梗着脖子道:“你花的钱不都是你媳妇的吗?你媳妇的钱哪里得来的,不都是她爹贪的吗?”
另一个妇人也道:“就是,说,那些钱还不是从我们头上剥削去的,不是冤枉钱是什么?”
在房里听着外面对话的林萱气得不行,她难得发一回善心,没想到竟然被人编排成这个样子。
她气得不行,一下子拉开门冲了出来,“见过白眼狼,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我辛辛苦苦挣的钱,好心帮大家一把!竟被你们这般污蔑!既然你们大家不稀罕我的好心,那我就收起我的好心吧!
今天过来的,有一个算一个,以后你们家的人,都休想去我修的学堂里读书。”
听了林萱的话,顿时有人慌了,“凭什么?你说好了的,那学堂是给全村的娃子上学的,我都去学堂干活了,凭什么不让我们娃子去上学?”
林萱冷冷地看着那人道:“凭什么?就凭那学堂是我花钱建的,里面的夫子也是我花钱请的,我想让谁去里面上学,就让谁去,不想让谁去,就不让谁去!
至于你去学堂里干活的事,我没给你工钱吗?我给的工钱比外面市价还高,我们是属于雇佣关系,再说了,你从我这赚了钱,还要我感谢你不成?想什么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