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林萱解释,傅瑾珩也大概能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林萱选择跟他明白,说明她信任他,还有,她这般称赞他,当真比吃了两碗蜜还甜。
本来还想提醒她,对于那些喜欢疑神疑鬼的人来说,她再表明立场也没用,但是看她昂着头,一脸骄傲的样子,却是不想再扯王氏那些煞风景的话来影响她心情。
他手上微微用力,将其拉入怀里。林萱推坐他腿上,对上他灼灼发热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做什么?”
傅瑾珩额头对着她额头道:“让你近距离看看,你优秀的夫君啊!”
林萱笑着推他道:“脸皮厚。”
两人笑闹了一通,才算是作罢。
第二天,林萱和傅瑾珩再次忙了起来,林萱到了铺子里安排各项事宜,傅瑾珩则回了一趟乡下。
如今,学堂已经进入了正轨,附近三个村的孩子,都能到学堂里来听课,女娃子和妇人们也都跟着林桂枝学绣活。
拿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村民们对傅瑾珩越发地客气起来。见了傅瑾珩回村,都围上来打招呼。
傅老头杵着拐棍站在大树底下,看着自家孙儿,心里既是骄傲又是懊悔。骄傲的是,这么有出息的孙子是自家的。
懊悔的是,他以前瞎了眼,这么有些的孙儿就摆在眼前,他却没有看到,偏偏跟老婆子一样,被偏见蒙蔽了双眼,将好好的孙儿往外推,弄得孙儿现在都不同他们亲近,白白让沈家人占尽了便宜。
想着河滩上新建的那几排大房子,傅老头咬了咬牙,暗暗在心里下决心,一定要挽回这个孙子。
他心里下定了决心后,重重地往傅瑾珩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杵着拐棍回了家。回到家,傅老头就对傅婆子道:“把老大老二家的都叫房里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傅婆子道:“要说啥?”
“你别管!”因为冬日那场病的关系,傅老头嘴巴有点歪,说话的时候咧着嘴,眼睛也一边大一边小。他已经很久没有管家里的事了,像这样强势还是第一回。
傅婆子不免嘀咕,“什么叫我别管?这个家我管了几十年,临老了,还不让我问两句了?”
“以前家里都是你管,你看你管出个什么名堂来了?”傅老头歪着嘴道:“瑾珩那般好的孙子,就是因为你是非不分,弄得他硬是与我们离了心。”
这个时候,傅老头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把责任都推到了傅婆子身上。
但傅婆子却不肯轻易承认,噼里啪啦地骂了起来,“什么叫我是非不分,弄得他跟我们离了心?明明就是那狗东西没良心,不顾我们的死活,我看你就是家里横,你有本事骂那个现报应去,你冲我嚷嚷什么?”
傅老头气得不行,偏偏嘴巴歪着,说话不如以前清楚,也慢上许多,“你看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骂他,你这不是把他往外面推吗?要你这样,我们这辈子都别想沾他的边了。”
傅婆子心里也是认同傅老头的话的,而且她早服了软,想着要把傅瑾珩哄回来,但嘴上却是不肯认输,“我是他奶,要不是我怀胎十月生下他爹,哪里有他?他不知道感念老娘的恩情,天天跟他那个是非不分娘一样,跟沈家人亲,算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