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湾村的傅老头等人,也密切关注着傅瑾珩此番考试的结果。
看着傅老头这几天不是去县城,就是在村口守着,指望着早些打听到傅瑾珩乡试的消息,陈氏冷哼了一声,瘪嘴道:“真当乡试是那般好考的?人人都能考得中?”
傅以桥听了自家大嫂的话,不高兴道:“确实不是人人都能考得中的?但瑾珩侄儿就不一定了,他脑子灵光,能一下子考上秀才,这回就有希望考上举人。”
对于傅瑾珩这个侄儿,他以前也像大哥两口子一样,并不看好,也不亲近,一心想着从三房扒拉好处到自己这个小家来。
但自从去府城被打击了一回后,就慢慢醒悟了,知道就自己那脑袋,根本比不过人家小夫妻。
现在他也算是认命了,只盼着傅瑾珩越来越好,他能沾上一点小光就好了。
特别是傅瑾珩中秀才之后,大伙跟他打招呼都说他侄子如何如何,眼见着在村里的地位比先前高了起来。
对于傅瑾珩此番参加乡试,他也像傅老头一样,热切地希望傅瑾珩能中举。所以听见陈氏这话,心里便尤为不痛快。
陈氏见他一心为傅瑾珩说话,心头也不高兴,粗声粗气道:“上次能考中,那也是运气好,真当他回回都能有这个好运道?”
她声音喊得有些大,不仅院里的人都听见了,就是从外过路的路人也听见了,听了陈氏的话,几个过路的村民都为傅瑾珩打抱不平道:“这是傅大嫂在说话吧?啧啧啧,这话说得可真好笑,人家秀才老爷考上了就是运道好?说得她好像很懂一样。”
“她懂什么?我看呀,她就是眼热。要真是靠运气就能考中秀才,她怎么不让自个儿子去试试?”
“怎么没去试?你忘了啊,上半年她家儿子不就又去考了一回吗?不过可能是运气不好,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自个儿子没有本事,还好意思说人秀才老爷!真是好大的脸。”
“确实是不要脸,得了人家的好处,还要在背后说人的坏话,难怪秀才老爷不愿意跟她们亲近,就这样的人,是我我也不愿意跟他们亲近。”
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话语,陈氏三两步出了院子,不服气道:“我得他什么好处了?”
她看了一眼几个村民,重重地“呸!”了一声,骂道:“到底是谁不要脸了?不过是人家手指缝漏了点小恩小惠出来,一个个的,都抢着去给人当狗!”
顿时有村民跟她掰扯道:“你怎么没得人家好处?你去年不也到作坊里去做工了?你家今年种这么多红薯,不也准备卖给人作坊的吗?这不是好处算什么?”
“可不是,我们不过是说两句公道话而已,怎么就成狗了?”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村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么说话有意思吗?”
……
陈氏还真不觉得这算什么好处,在她看来,三房如今这般有钱了,傅瑾珩要是敬重她这个大伯母,就应该把县城的铺子送一两个给她,还有这乡下的作坊,让他家儿子进去当个管事,一年的利润分一半给她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