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媳妇跟进来,傅婆子防备地看着她。
刘氏退出去道:“娘,我在外面等你啊!不过此去京城天高路远,雇镖队价格肯定不便宜,身上多带点盘缠肯定有好处。”
傅老头早把家里管钱的大权收了回去,每年傅瑾珩送过来的养老钱,他都自己的收着。不过虽然是他自己收着,但两人多年夫妻,他藏钱的地方,傅婆子多少也知道一些。
她撬开床板,果然在下面找到了一袋子铜钱,她又掰开床底下的砖头,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
如此几番,将傅老头藏的银钱全收刮了出来,放里衣里贴身藏着,随意收拾了两件衣服,便跟着刘氏一同出了门。
两人避开村里人,从村后山的小路走,绕路出了村,直接去了县城。
傅老头虽然腿脚不便,帮不上大忙,但也尽力帮沈家找孩子,一直忙到晚上才回家,回家发现家里黑黢黢的,也没有点灯。也没太当回事,心里猜是他说了重话,老婆子发脾气,所以晚上没做饭。
他自己点了油灯,一瘸一拐地,去米缸里舀米,顿时发现米缸的米没了,
结果回了房里,发现房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他藏的银两都不见了,顿时以为是遭了贼,匆匆忙忙地往外跑,要去找村长抓贼。
这时候,傅以桥回来了,听说了父亲的话,他匆忙回房看了一眼,道:“爹,不用找村长抓贼了,是我们家里出了内贼。”
见傅老头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傅以桥又道:“爹,你去房里找一下娘的衣服,看她常穿的几件衣服还在不在。”
傅老头举着油灯,到衣柜里一翻,可不是,老婆子喜欢穿的几件衣服都不见了。
老头子颓然地坐到椅子上,道:“这个死老婆子,这是干什么?”
虽然傅婆子一闹着要去京城,她就说要休了她,送她回娘家去,但他不过是为了打消她去京城的想法,吓唬她的而已。并没有真的休了她,送她回娘家的想法啊!
两人都这么大年纪了,孙子都成了年,他这个时候休掉老妻,不是丢丑吗?
傅以桥道:“只怕是两人闹着一起去京城了!”
“去京城?”傅老头拍着桌子,痛心疾首道:“两个丧门星,在家闹还不够,还要跑去京城闹珩儿,是嫌我傅家散得还不够快吗?”
想着老大一家自从去了京城就没了信儿,三房有什么消息告诉沈家,都不告诉他这个大家长,老泪纵横道:“真是家门不幸啊!”
傅以桥道:“爹!你先别哭了,为今之计,还是想想这事怎么处理吧。”
“这样,我去县城拦人,你去沈家说一声。”
“去沈家?”傅老头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和沈家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傅荷那个死丫头以前做的事?”傅荷以前偷拐过傅小橙,在村里那名声是十分不好的。
不,应该说不光是傅荷在村里的名声不好,应该是他们一家,在村里的名声都不好。
刘氏走的时间这么巧,沈家的孩子又迟迟找不到,难保沈家不会乱想。
傅老头也想到这些,点头道:“行行行,我这就去沈家说一声。你赶紧去县城,拦着两人吧!可别让她们再给你三弟一家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