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
“他……他……”
歌阙亦或是赤妩不知如何与她解释,没想到自己不在这些年沫滢不仅掩去了容貌连性格也变了这么多。
真不知道自家兄长,他又做了什么让沫滢误会至此。
真是让人哦不是让蛇头疼。
见歌阙沉默至此,沫滢端起木盆道:“罢了,桌子已收拾好了咱们上去吧。”
说罢,端着满是碗碟的木盆走上了楼。
歌阙愣在原地,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沫滢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赤焰为何到现在才开始报复,还有就是当年他们是怎么从赵清风手里逃出来的?
那个赵清风也是个有千年道行的妖,只是他的道行太过高深那些人看不出罢了。
若是那些人知道紫霄宫掌门是个妖,那情形歌阙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的笑出了声。
不过,当下要紧的是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实在的,初见沫滢时她险些没认出来明显她戴了一张人皮面具。至于沫滢为何要戴面具示人,她就只能问自家兄长了。
赤焰想做什么她并不在意,只要他不伤害清忧与兰依其余的他想要如何都与她无关。
至于那两个蜀山的道士,是生是死便要看天意了。
正想着,歌阙便疾步随着沫滢的脚步上去了。
回到房间,兰依枕在清忧的腿上问:“师姐,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还是会像方才那般护着我对不对?”
清忧下意识的应了声:“嗯。”
兰依嘿嘿一笑,又撒娇道:“师姐,我困了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清忧扶上她的小脸捏了捏,宠溺道:“好,那兰依你要乖一点莫要再胡闹。若是有下一回,我可不能保证能护着你了。”
“嗯。”
说罢,便小声哼起了那首她常哼的西域的小调。整首歌充满着西域风情,慕兰依这小丫头很快便睡着了。
反倒是清忧,哼着哼着倒是有些伤情。她想起以往在西域的日子,那时慕云漓在一旁看着她练功稍有偏差慕云漓便会给她指出。
中原于她而言并不是个好地方,这里没有师父没有长老们也没有师弟师妹们没有她在乎的一切。
她并不想在这里,可她别无选择!
慕清忧小心翼翼的将兰依自腿上移开,再为她盖上被衾将她耳边的碎发拢至而后眼神宠溺的好似能滴出水来。
她看了兰依一眼便静悄悄起身,出门后便小心的关上门生怕吵着睡着的人儿。
清忧想要去找歌阙没成想刚走出不远,便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拽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她想要挣开,却发现这人的力气远比她想象的要大。
忽然那人问她:“方才你为何说我是外人?”
听声音,清忧便知道是谁。
思索一番后,她语调不惊的编着谎:“师妹她一向娇惯,我自是要宠着她。那时我若是向着你,那丫头必定又要闹上半天。”
那人又在她耳边吐气道:“感觉她于你而言比我重要的多。”语气略带失落。
清忧不以为然道:“这丫头自小便粘我,我与她的感情自是深厚异常。你我不过认识区区几日,与之相比我理所应当的帮着她。”
“是吗?”
那人的嗓音逐渐变的沙哑起来,也让她愈来愈厌恶。
那人拥紧了她道:“终有一日,我会取代她在你心里的地位。”
听此,慕清忧嗤笑道:“想不到你心眼这么小,竟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小孩子?”
“没错,她就是个孩子罢了。”
轩辕临君明显不信,一个小孩子能不声不响的将她的心绑走。能动不动的无理取闹,却还能让她一次次的原谅。
这可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出来的事。
孰料,那人却放开她问:“你方才哼的是什么调子,我从未听过。”
清忧抬起眸子,对上他寒星般的眸子回道:“那是我们西域的调子,你当然未曾听过。”
那人又道:“西域的调子真好听,你日后可否哼给我听?”
“若是你我能够成婚我便天天哼给你听。”话虽如此,清忧心里却鄙夷道:怎么可能会哼给你听,况且你根本听不懂其中寓意,更何况你根本不可能同我成婚。即便是你要娶,我也不可能会嫁!
“忧儿你放心,定会有那一天的。”
“那小女便拭目以待。”
“怎么?你不相信我?”
清忧却嘲讽道:“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就没有把握”
轩辕临君拧起眉头道:“你为何没把握?”
清忧鄙夷道:“你是中原人,我是你师父眼中的魔教妖女。况且,你是周国皇帝的七皇子且不论当今朝廷的那些臣子怎会看你娶一来历不明的西域女子。就论你父皇,怎会容你娶一个毫无家世可言的民间女子。”
那人又狐疑的问:“你幼时不是随你娘亲去过皇宫吗?你不是萧将军的遗女吗?怎会是来历不明且毫无家世的女子?”
慕清忧挣开他目光凌厉的看着他讥讽道:“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些,你以为我还是七岁前的我吗?自打随师父去了西域,我便更名改姓成了慕清忧。也就是说,周国萧将军的独女在十年前便已经死了。现在你面前的,是西域罗刹教教主首徒慕清忧。”
顿了顿,她垂下眼帘故作伤情道:“虽然,我现在早已不是罗刹教之人。”
今次她并未骗他,自十年前萧广逸与慕云汐之女萧悦汐便已在那场战争中消失。
现在活着的是慕清忧,也只能是慕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