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是波涛暗涌一切都由不得若任何人来选择。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哪怕他们有心,却也无力。
当许久以前的一切揭开,百年前所谓的为祸人间的恶灵真的如众人口中所说的那般吗?
当所谓的真相呈现在众人面前,谁还会纠察这表面之下真正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们只信自己亲眼所见到的所谓的“真相”。
当看完书中所记载的那场百年前的“浩劫”,兰依只觉得唏嘘不已,她有些不肯相信书中所记载的这些事。
主仆合力为祸世间,令苍生苦不堪言那剑灵与其主当真是如此恶毒之人吗?
这一点慕兰依倒有些不肯相信,她与师姐都是心思细腻之人,自然相信这其中定然是另有原因。
兰依将手上的书递给慕清忧,不由得怀疑:“师姐,你说百年前那些事究竟是真是假啊?那个剑灵跟它的主人当真是那般的十恶不赦吗?”
接过兰依递过来的书,清忧只是不屑一笑,将那本书撇在桌上,冷哼道:“依我看,并非那些江湖传闻那些一般。此去中原,那些名门世家的嘴脸你也看见了。有些事他们并不会告诉世人,至于他们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帮也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罢了。”
对此,兰依表示赞同:“师姐所言极是,他们不过是一帮伪君子,这书上所记载的东西,多半是那些人恶意揣测的。事实或许根本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这些啊也就骗骗那些所谓的正派弟子。”
清忧点点头,忽的她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凑过去道:“好了,先莫说这些了,你说你的那套剑法这都练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半点进展?现在你就乖乖的跟师弟们去练剑,莫要在这儿跟我闹了。”
见自己的目的被戳穿,兰依忙迈着小碎步过去撒娇道:“哎呀呀~师姐,你看我这不是在陪师姐你嘛,你看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打坐多没意思啊,我在这里陪着你还能陪你说说话是不是?”
这借口也属实有点假了,自己在这里打坐,哪里需要这丫头在这里陪?无非就是懒,不肯吃苦罢了。
这时,清忧方知自己这小师妹当真是被自己给宠坏了。
清忧拾起方才被她撇下的书,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兰依的额头,失笑道:“你打的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无非呢就是想趁机偷懒,别怪师姐不疼你。明日一早你若是无法在我面前演示出几日前我教给你的剑法,那我就再也不给你做桃花酥吃了。”
“不要嘛~师姐,我不就是偷个懒嘛?你何必这样呢?我练我练就是了。”旁的可以,但这桃花酥她可是一定要吃的。
“还不快去?”
“是!师姐!”
说着,兰依便拿起自己的弃世剑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这丫头。”
望着兰依跑出去的身影,清忧也只能无奈一笑。
她知她这小师妹不过是懒罢了,若她真的用起心来,她想做定然能做好。
罢了,看来明日一早又要早早的准备桂花糕了。
却在她刚闭上眼睛,想要打坐之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场景,紧接着她便置身于尸山血海中无法脱身。
朦胧中,她好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却在此时她猛然睁开眼睛。
她忙下榻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然饮下,她不解的想,那道身影究竟是谁?为何会那般熟悉?
想来想去却仍然没个头绪,于是她干脆学兰依的法子好好睡一觉,她想一觉醒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却道此时,慕云漓,舞墨正聚集在古道外为上官安送行。
舞墨走上前去,平淡无波的问:“上官,你不多留几日吗?”
话语与平日无异,显然并非是真心挽留。
上官安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随之便应道:“不了,我那边还有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身份不便若是离开的久了怕是会引起怀疑。你们先回去吧,剩下的路我一个人走便好。”
云轩走上前,略有些不舍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相信不久之后咱们还会再见的。”
上官安颔首道:“希望那日早些能早些到来。”
“我也颇为期待。”慕云漓客套的应着。
“那我便先行离去,告辞!”
“告辞。”三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接着,上官安便踏上了官道直至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
舞墨忽然问:“师姐,你说这个上官他当真是么没有背叛咱们吗?”
云漓拧起秀眉,冷然道:“他的话半真半假,对他咱们还是多提防些的好。”
云轩也道:“云漓所言极是,对于此人咱们还是莫要忘了以往的教训,多加提防别让他如上回一般给钻了空子。”
“这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云漓说着,便转身要回到教中。
“嗯。”
之后,三人便一同回到了教中。
自始至终,他们都未曾发觉云轩眼底那抹微不可查的算计。
而此时,回到皇宫的轩辕临君在一小太监的引领下回到了父皇为自己所安排的寝宫,“七皇子请。”
轩辕临君只是沉着脸色跟他往前走着,路上他不禁怀疑自己这父皇若是想让自己回来前几年便可召自己回来。
何须等到如今呢?
以及方才面见父皇时,他对自己所讲的那番话属实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那不过才四十余岁的父皇如一个垂暮老人一般抚着他的头,意味深长道:“多年不见,你竟长这么大了。此次召你回来也算是了了寡人一个心愿,只愿你莫要恨我。”
“儿臣不敢!”
回过神来,他方才发觉自己已然置身于自己的寝殿内。
只见这里金碧辉煌,红砖绿瓦几处桌案上摆着几个古董,红罗围帐随风飘然,处处充满着华贵之气。
望了望这周遭的一切,他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他朝宫人们挥手道:“本殿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待宫人们下去,他才瘫倒在华丽的榻上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