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清忧慕云漓便对左侧的侍女吩咐道:“来人,去请舞墨长老过来!”
“是。”
接着,侍女便听从云漓的吩咐去唤舞墨了。
慕云漓无意间瞥见兰依坐在榻前,本以为兰依会放开清忧在床边好好的坐着。
可孰料,兰依仍然紧握着清忧的手不肯松开,见此情景慕云漓深感无奈她只得劝道:“兰依,你能不能先把你师姐松开?一会儿舞墨若是来了,你这样让他如何救治啊?”
“我不要!”慕兰依依旧倔强的握紧了清忧的手。
慕云漓耐下心来,温言劝道:“兰依,你不能再任性下去了!你可知你这样会耽搁多久?”
“我不过是握着师姐的手罢了,又不会打扰长老诊治。”兰依无辜的撇撇嘴,小模样看起来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慕云漓神情却忽然严肃起来:“兰依,为师现在告诉你,你若是不想让清忧的情况因你而恶化你便放开。如若不然,情况不堪设想。”
“那我放开师姐,师父与舞墨长老能保证的救回师姐吗?”兰依仍旧紧握着清忧的手不放开。
见她这般倔强,慕云漓又故作严肃的道:“这为师也不能保证,但为师能告诉你,你若是再这样下去你师姐的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
兰依吓的立即放开了清忧的手,云漓见状不禁暗笑她天真。
方才她不过是吓吓兰依罢了,没成想这个天真的丫头竟当了真。
兰依又不紧不慢的问:“我现在不碰师姐,长老他是不是能把师姐彻底治好?还有师父,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何师父迟迟不肯告诉我?”
见兰依依旧不肯罢休,慕云漓只得安慰道:“兰依,你先莫要激动,你师姐她的病症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问题,想要彻底根除,怕是要废一番功夫。”
“我以前为何不知?”
慕兰依不解的歪头看向慕云漓。
“以前我怕让你知道了你会告诉旁人,届时泄露出去怕是会被外界抓住把柄。”慕云漓并未说谎,这件事若是被外人知晓不光清忧性命难保就连整个罗刹教都会因此牵连。
兰依走上前道:“师父,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有那么守不住秘密吗?”
“有!”
见继续问不可行,兰依便刷起了自己惯用的套路——撒娇。
“哎呀,师父你看师姐是我最亲近的人,关于师姐的事我怎可能泄露出去半点呢?师父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说出去。”
见兰依又使这招,云漓无奈的叹道:“不是师父不告诉你,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即便是你也不能告知。”
兰依见这招不好使,便故作深沉道:“什么事关重大,不过是你们大人家的秘密罢了。师父一定以为你们大人的事我们这些小孩子都听不懂,可师父你似乎忘了,我今年已经满十八了师姐她也已经满了二十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
“兰依,你听师父说,这件事之所以不让你们知道,就是因为此事太过危险,我与师兄不想你跟清忧冒这个险。”
显然,慕云漓并不想兰依知道那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危险,连我跟师姐都不能知道!”见慕云漓迟迟不肯说出,慕兰依还是炸毛了。
“总之你还是不问的好。”
“师父!”
“兰依!所有事我们这些大人们担着便好,你们这些小孩子还是不知道的好。”
小孩子?自己早已满了十八岁,而师姐若非是在慕云漓门下这个年纪怕是已经成亲生子了。
慕兰依知晓师父这是存心不想让她们知道,看来只能另寻法子知晓。
她没有再问下去,她看向榻上昏迷的清忧眸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为了师姐,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慕兰依安静的守在清忧的身边,她怕吵到师姐更怕师父说的事会发生。
不久,舞墨便随着侍女进了大殿。
刚一靠近,舞墨便忍不住抱怨道:“师姐,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让人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云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拽着他直往内殿走去,没好气道:“还能做什么?你没看见清忧她昏倒了吗?还不快过来诊治?”
舞墨以为问题不大,便云淡风轻的回了句:“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等着我瞧瞧。”
靠近清忧发身边,舞墨才发觉事情不对,他问坐在榻前的兰依:“清忧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昏倒了?”
兰依泪眼朦胧的回道:“我……我不知道,舞墨长老我求你求你救救师姐,师姐她不能出事……”
见兰依这般,舞墨顿时慌了:“兰依你莫哭,待我瞧瞧清忧再下定论。”
慕云漓一脸严肃的吩咐道:“舞墨,此事事关重大你切不可马虎,我这就下令封锁消息谁也不能将此事出传出去。”
“师姐放心。”
接着,舞墨便将手搭在了清忧的脉搏处。
这一次,兰依没有执拗的留在清忧身边而是乖乖的站在一旁。
只见舞墨的眉头越皱越深,半晌才将手自清忧的脉搏处拿开。
兰依紧张的问:“长老,师姐她怎么样?”
舞墨只是勉强一笑,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不过是天气炎热中暑罢了。不过片刻后便可苏醒,兰依你不必紧张。”
听到这里,慕兰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将清忧的手握在手心凝视着清忧的面庞。
还好没事,若真如师父所说那般严重她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就知道,师父不过是吓吓她罢了根本没师父所说的那般严重。
可慕云漓知晓,这一切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简单。
慕云漓朝舞墨扬声道:“舞墨你随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要与你说。”
“是。”
舞墨深深的望了一眼兰依,便与云漓一同退了出去。
出了殿门,慕云漓直截了当的问道:“告诉我,清忧体内的七煞剑气是不是已经不受控制了?”
舞墨无奈的拧着眉,强颜欢笑的同云漓讲道:“这……说不准咱们能找到解决的法子呢?咱们根本不需要靠那些臭道士跟上官咱们定也能救清忧的性命。”
可慕云漓却是出奇的平静:“这个我已经寻到解决的法子了,不得不说清念那个老小子跟他那两个徒弟来的真是时候。”
“清念来了?”
“是。”
“他那两个徒弟是谁?”
“一个是狗皇帝的种,另一个我也不知。”
“他们此行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