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你的笑好甜哟。”零奈一直牵着中野五月的手,这样两人才能以同样的速度飞行。
“啊,没有吧。”
中野五月回过神,丝毫也没意识到自己在笑,经零奈这样一说,她才发现自己的小嘴一直翘着,不好意思地收起笑容,伸手整理一下额头的刘海。
零奈余光深情地望她一眼,“我还是觉得你笑起来好看。”
中野五月微微一愣,零奈的手握着她的手很舒服,温度缓缓从手心传递到身体。
“谢谢。”她再次露出微笑。
忽然,她看着零奈的眼睛怔了怔。
“怎么了嘛?”零奈扭头看向她。
中野五月的眼睛定定地注视零奈的脖子,在脖子和锁骨中间的肌肤上,有一颗细细的美人痣。
妈妈的脖子上也有一颗同样的痣,还是在同样的位置。
她抬起头,迷惑地看向零奈。
“怎么了吗?”零奈停下脚步,担心地看向中野五月。
零奈比她高上半个头,当零奈低头看过去时,中野五月内心的感触更加敏感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们吗?”她张开嘴巴,问。
零奈呆在原地,一时间脑子宕机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怎么可能认识你们呢?”
少顷,她笑着说。
中野五月恍惚地眨了眨眼睛,“我们妈妈和你一样,在锁骨上一点的位置有一颗痣。”
“你们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零奈牵着中野五月,两人落到郊区一处草坪上,慢慢走着,她忽然问道。
“一个很坚强的女人。”中野五月抬头看向月亮,瞳仁涟漪似的触动起来,“能一个人带着我们五姐妹一起生活,独自一人担起六个人的生活支出。在最困难的时候,妈妈和我们五姐妹只生活在一个三十平米的小房子里。但她每天下班回来时都会给我们带上一束很好看的花、或者是糖果。”
“她虽然看起来很高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有一次遇到一只流浪狗时,她站在我们面前紧紧护着我们。”
中野五月说着,忽然坐到草坪上,双手撑在身边,仰视星空。
“有一次哦,妈妈病到在床上,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她,中途走过一条岸堤,岸堤下的草地上,我们五姐妹踢了一场球赛,四叶不小心把钱包弄不见了,把我们准备用来买花的钱给弄丢了……”
“后来呢?”
零奈忍不住问,脑子有点痛。
“后来我们用河边长着的白色小花拼凑成一个花束送给了妈妈,妈妈抱了我们五人。不久后妈妈就去世了……我们五个人…还想再见她一面呢……”
中野五月说说又停停,最终还是将这个故事讲完了,凝视着夜空,她的感情似乎从眼睛中溢了出来,出神地一笑,那是一个寂寞而惋惜的笑容。
零奈看着中野五月的眼睛恍了一下,她没有相关的记忆,更不觉得自己能作出这种这么伟大的事情。
但可能是中野五月的声音很软,很有同情力,她鼻尖没理由地酸了起来,眼角不受控制地湿润。
将一切异状收起,她轻轻碰了碰中野五月的手臂。
“那你可以叫我妈妈?”
她笑眯眯地看向中野五月。
中野五月回过神来,小脸羞红,像蒲扇一样摇头,“不行!你占我便宜呢!你又不是我妈妈!”
“就叫一声嘛,说不定我就是你妈妈呢,名字都一样。”零奈战略性十足地向中野五月压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