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上次他千辛万苦找到的册子被许华扔进了池子里。他连夜潜水去找,却只一本被泡的湿透字迹完全晕染成一片的册子——而且还是被撕坏的。
当晚回去他就发热了,之后尚书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对他越发看的严了。
今天中丞开会,他跟着尚书去中丞之后又悄摸溜了回来,可翻遍了他也没再找到册子。
嘶……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许华还不知道那边儿有人因为自己找不到东西就骂他,他等那个叫舒鱼的人被查过身之后就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内皇宫,一路直冲光合殿过去——他这段时间已经摸清皇帝的作息了,这时候皇帝应该差不多刚休息完,马上要开始批阅奏折了。
许华自己跟富贵几个都是熟人,侍卫象征性的搜了一下身子就让过了,不过舒鱼是陌生面孔,第一次见,所以他们留盘问搜查的多了。
听到舒鱼是要去告御状的时候众侍卫刷刷的看向在旁边儿等着的许华,牛啊,这同僚是皇帝外甥就是不错。
告御状要走的所有流程都免了,直接面圣。
太牛了。
佩服。
侍卫放行,许华带着人进去了。
他在门口看到了坐着的张术,于是眼睛一弯,笑呵呵的上前道:“张爷爷!”
“世子来啦?”张术站起来,看了眼跟在许华身后的富贵几人跟舒鱼,随后轻声道:“圣上刚醒,正在喝茶。”
“那正好。”许华道:“我跟皇舅舅说个事儿。”
张术看了眼舒鱼,“这,老奴能问一下是何事吗?”他轻声说:“世子爷心思赤诚,有些话,有些人,还是得私聊一下的。”
他这话就差明指着舒鱼的脸说舒鱼跟许华交好是心思不轨了,舒鱼脸色发青,不过对方是圣上的贴身大太监,他压根不敢像对许华那样对这人呛声,只能憋着。
而且……许华看起来似乎,比他想的要得宠。
不过许华也是真豁的出去,为了拉关系,竟然叫一个阉人伯伯?当真是贻笑大方!
“放心。”许华拍拍张术的胳膊,“他要告御状我才带他来的。”
张术:“……”
告御状一般是被告人或位高权重,或牵连甚广,或皇亲国戚才会得要圣上亲自来裁决。这也是为什么御状需要层层审核的原因——不让皇帝为难。
因为大部分时候被告人,皇帝都不好下手。不如干脆别让状纸呈上来,只要那些人不过分,皇帝对那些人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结果许华倒好,被人哄的找不着北,直接把麻烦给带到皇帝跟前了。
这让他怎么放心?!
张术头疼死了。
他正准备劝许华,就听许华又说:“而且戴太傅的独子顶着我的名声在外头乱搞,败坏我,败坏皇皇舅舅侄子的名声,这叫我很不舒服,我得治治他!”
所以你就带人告御状了?
一个治治需要玩儿这么大的吗?
张术头疼的揉揉额角:算了,这戴太傅的独子确实不干人事儿,竟然败坏小世子名声,告就告吧。
大不了到时候他多找点这戴太傅父子的污点好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