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玛颔首道:“没错,这就是黑汗国王子、于阗国王子、羌塘吐蕃王子以及纳仓吐蕃王子四位王子的精明之处。
“不管达吾提能不能取胜,他们都不吃亏。至于大将军提出的第二个疑问,奴家是这么认为的。
“阙-毗伽-王罕的女儿,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贵宾席的看台上,应该是她已经有了自己心目中的郡马人选。
“她今天特意来第二轮武擂台比赛现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考察一下她心目中郡马人选的武功。”
听到这句话,周熙骞略显急切道:“吉玛,你的意思是说,本将军已经没有希望成为阙-毗伽-王罕的郡马了。”
吉玛笑着摆了摆手:“大将军,你不要这么心急好不好。奴家觉得,在最后的谜底没有揭开之前,谁都有希望成为阙-毗伽-王罕的郡马,包括大将军你。
“因此,你提出的第三个疑问也就有了答案,如果在大将军和乔嘉措之间做选择,奴家断定,阙-毗伽-王罕的女儿一定会选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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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拜蒂对今天周熙骞在擂台上的表现非常满意。由此看出,周熙骞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允文允武的人才。
能够嫁给这样的男人,依拜蒂自然是满心欢喜。她恨不得武擂台比赛早一点结束,恨不得马上就能和周熙骞拜堂成亲,双双携手步入洞房。
不过依拜蒂知道这不现实。即便武擂台比赛今天就能结束,父王也不会轻易的把她嫁给周熙骞。
周熙骞若想顺利的将她迎娶进门,必须得先去做一件事,那就是亲赴罗布泊,杀了沙漠王,然后把沙漠王的人头当做聘礼,送给父王。
一直以来,父王最忌惮的就是盘踞在罗布泊的沙漠王。沙漠王一日不除,父王就一天不得安心。
身为父王的女儿,依拜蒂理解父王的苦衷。西州回鹘虽然是辽国的属国,可盘踞在西州回鹘周边的几大势力,从来没有放弃把西州回鹘纳入他们的版图。
父王是辽国敕封的西州回鹘大王,可他的势力范围仅限于高昌王城和伊州。
焉耆城、龟兹城尽管名义上归父王管辖,可实际情况是,焉耆城城主和龟兹城城主各自为政,把焉耆城和龟兹城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父王根本就插不上手。
再加上盘踞在罗布泊的沙漠王虎视眈眈,父王如何能够在强敌环伺之下,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囫囵觉?
因此,在得知父王公开招选郡马的真实用意后,依拜蒂没有撒娇,没有哭闹,更没有反抗。因为她觉得,她是父王的女儿,就应该为父王排忧解难。
联姻是巩固阙-毗伽-王罕王位最好的手段,可依拜蒂还是低估了阙-毗伽-王罕的雄心。
可以这么说,阙-毗伽-王罕定下公开招选郡马的计策,其实是冲着一个人去的,那个人就是周熙骞。
对于周熙骞这个人,依拜蒂不了解,阙-毗伽-王罕却打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