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迅斐腹诽几句,懒得再搭理自吹自擂的格列,单手持枪轻轻一抖,瞬间向格列刺出四五枪。
眼见袁迅斐的虎头湛金枪扎来,格列翻了翻白眼,身体一晃,抡刀砍向袁迅斐的脖子。
袁迅斐手腕一翻,在青龙偃月刀的刀刃上轻轻一点,身体顺势跃起,手中枪扎向格列的左眼。
他么的,别躲,你不是练了十三太保横练功夫吗,有本事别躲。
格列哈腰低头,从袁迅斐的虎头湛金枪下钻过,手中刀用力向上一扬,砍向袁迅斐的裤裆。
袁迅斐抽枪下压,再次在青龙偃月刀的刀刃上磕了一下,身体再度拔高,旋转着从格列头顶跃过,手中枪借助身体旋转之力扎向格列的后心。
“当”的一声响,虎头湛金枪锋利的枪尖扎在格列的后心处竟然无法再前进分毫。
袁迅斐脸色一变,急忙抽枪回防。
卑鄙、卑鄙、卑鄙。
袁迅斐没想到格列卑鄙到如此地步,他的后心竟然也戴着护心铜镜。
格列后心挨了一枪,混未在意,待站定后扭身对着袁迅斐哈哈大笑:“袁迅斐,早就告诉过你没用的,爷爷的命门在咽喉,听清楚了,在咽喉。”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交战,转眼间半个时辰已经过去,袁迅斐就感觉自己的左臂越来越酸麻。
袁迅斐知道,格列始终不肯与自己近身缠斗,既是在拖延时间,也是在等待时机。等自己身上所中的毒蔓延到心脏,格列必定会毫不留情的一刀砍下自己的脑袋。
怎么办,继续就这么耗下去,那死的肯定是自己。跟格列搏命,格列又不肯。纵然自己肯主动认输,格列也未必会放自己走。
时间不多了,老天爷留给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格列好整以暇地双手抱刀,两眼盯着袁迅斐并未催促,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袁迅斐不离开擂台,袁迅斐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能再等了,是生是死就在此一举。
袁迅斐突然把心一横,咬了咬牙慢慢举起手中枪,上身前倾,脚下发力,猛地向气定神闲的格列扑去。
格列见状不慌不忙,重心左移,右腿向前跨出一步,挥刀砍向袁迅斐的脖子。
袁迅斐脚下不停,手中枪也不去格挡砍向自己的青龙偃月刀,而是手腕用力一抖,把手中枪当做投枪扔向格列的面门。
与此同时,袁迅斐弯腰、缩头、前扑一气呵成,窜到格列面前,挥掌往格列的面门拍去。
听到呼啸而至的凌厉风声,格列来不及多想,脑袋一拧躲过扎向自己的虎头湛金枪,双手一松丢掉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左手回撤护住自己的咽喉,右手握拳击向袁迅斐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