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迅斐摆了摆手笑道:“小事一桩,当不起尼加提堂主这个谢字。”
听到这句话,尼加提一愣怔,问道:“小官人认得我?”
袁迅斐点了点头,故意说出自己此番的来意:“尼加提堂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袁某是凯赛尔庄主请来查案子的,有几件事想向你确认一下。”
“查案子?”
尼加提身体猛地抖了抖,结巴道:“小官人,是查失火案还是玉龙杯失窃案?”
袁迅斐闻言心里一跳,假意装作很随意的“哦”了一声,问:“莫非尼加提堂主知道些什么内情?”
尼加提四下里环顾一周,压低声音道:“小官人,此地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官人可否随我下去,咱们烫一壶好酒,边吃边聊。”
袁迅斐未置可否,一探手揽住麦姆娜的小蛮腰,轻轻向前一纵,稳稳地落在院中。随后他松开手,向麦姆娜告罪道:“事急从权,还望嫂子莫怪。”
麦姆娜微笑着向袁迅斐道了个万福,摇了摇头扭身走进厨房。
方才发生的一切,麦姆娜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和自己喜欢的人幽会固然很刺激,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方才若不是因为袁迅斐在,很难想象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自己此刻已经被装进囚笼里,吊在旗杆上,忍受烈日的灼烤和人们的指责、谩骂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偷偷摸摸的了。尼加提如果愿意娶奴家,奴家就给他做小。他若是不愿意,奴家便恳求袁大官人带着奴家离开沙头镇这个伤心之地。
打定主意,麦姆娜开始忙碌。
不多时,一壶老酒,四碟凉菜端上饭桌。
尼加提拿起酒壶,先给袁迅斐斟满杯中酒,又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注满老酒。
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尼加提“滋溜”一声干掉杯中酒,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酱牛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小官人,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失火案是有人故意纵火,其目的就是为了掩护‘漠北一枝花’盗窃玉龙杯。”
袁迅斐端起酒杯,轻轻呷了一口:“尼加提堂主,你可知是何人纵火?”
尼加提点了点头:“知道,当然知道。”
嘴里说着话,尼加提眯着眼盯着袁迅斐笑了笑:“小官人,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来此的目的。不过,小官人应该是怀疑错对象了。
“不瞒小官人说,我这辈子对权力不感兴趣,对金钱也不感兴趣,只对漂亮姑娘感兴趣。
“小官人你想想看,纵火之人为什么要放这把火,当然是冲着玉龙杯去的。玉龙杯很值钱吗,撑死也就值五千两银子。可威武黑虎庄一年的收入是多少,整整五十万两银子啊。
“小官人,如果是你,你会单单为了一只价值五千两银子的玉龙杯去冒险放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