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威武黑虎庄一众庄丁俱都纷纷点头。
凯赛尔没有说错,就目前的形势来说,玉龙杯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夜枭为什么特意点名让亚力昆来揭穿玉龙杯的真假,难道说夜枭是亚力昆请来的托儿,假借索要玉龙杯来威武黑虎庄给亚力昆造势?
一时间,众庄丁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谴责亚力昆利欲熏心,吃里扒外,断送了威武黑虎庄的大好前程。
夜枭没想到原本大好的局面因为凯赛尔的破釜沉舟,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他大吼一声喝骂道:“都他么的给爷爷闭嘴。
“夜某说过,凯赛尔交不出真的玉龙杯,夜某就会血洗威武黑虎庄。既然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夜某也懒得查证。
“凯赛尔,夜某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确定夜某手里这只玉龙杯就是唐代玉龙杯?”
凯赛尔向前跨出一步,挺了挺胸回答道:“确定。夜前辈手上这只玉龙杯,就是老庄主传下来的那只玉龙杯。”
凯赛尔不愧是一庄之主,他的回答非常巧妙。他一口咬定夜枭手里拿着的玉龙杯,就是老庄主传下来的那只玉龙杯。
即便将来经过验证,这只玉龙杯不是唐代玉龙杯,那也只能证明当初老庄主在把玉龙杯传给凯赛尔的时候偷梁换柱,而不是他凯赛尔故意说谎。
闻言,夜枭嘿嘿一笑:“好吧,既然凯赛尔庄主不肯交出那只真的玉龙杯,夜某只能大开杀戒了。”说罢,手腕一抖扬起手里的勾魂索就要杀人。
“福生无量天尊。”
一声尊号喊出口,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从凯赛尔身后闪出来,手里的拂尘一扬,在空中划了一道美妙的圆弧,将夜枭手里的勾魂索扫落在地。
紧接着,老道嬉笑一声,问道:“做鼹鼠好玩吗?”
鼹鼠,什么鼹鼠?
夜枭听后一头雾水,瞪着眼睛喝骂道:“玉霄,莫非你是凯赛尔请来助拳的?”
“助拳?”
玉霄道长啧啧连声,摇了摇头:“小夜啊,十年了,整整十年啦,你怎么就没有长进呢。你瞅瞅你,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夜枭闻言怒不可遏,质问道:“玉霄,你不好好的在青城山待着,特意千里迢迢跑来威武黑虎庄是为了消遣夜某的吗?”
“消遣?”
玉霄道长笑道:“不不不,老道来此别无他意,一来呢是瞅瞅你这个老朋友,二来是想说媒拉纤。
“小夜啊,老道记得你以前只喜欢收集宫里的玩意儿,怎么十年不见,你竟然连一只普普通通的玉杯都能瞧在眼里啦。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都怪老道不好,都怪老道不好啊,当年不该用‘寒阴掌’伤了你的手太阴肺经,逼得你做了十年的鼹鼠。小夜啊,唐代玉龙杯算个屁,撑死也就值五千两银子。
“要不这么的,老道手上呢有一幅王维的山水画,你若是喜欢,老道就送给你,你就只当是凯赛尔庄主送给你的好了。怎么样?”
热黑木接口道:“夜前辈,王维号称南画之祖,即便在他活着的时候,其画作也比一只普通工匠雕刻的昆仑玉杯值钱。
“玉霄道长以王维的山水画顶替唐代玉龙杯,不论是从名气还是价值,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这可是占了大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