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邦仪听后试探道:“总不会是巴里卡家的铺子吧。”
“聪明。”
玉霄道长摇晃着脑袋揭开谜底:“那家绸缎庄的匾额上书写着六个大字:巴里卡绸缎庄。贫道觉得,疏勒城虽然是黑汗国的军事重镇,不可能巧到城里恰好有两个叫巴里卡的大财主吧。”
听到这句话,周熙骞心里一突,暗自寻思:如果玉霄道长所言非虚,真的是巴里卡准备过大寿,自己完全可以混进寿宴现场,实施暗杀行动。
一念及此,周熙骞站起身拍了拍杨邦仪的肩膀:“二郎,走,跟为师出去摸摸情况。”
“等一等。”
玉霄道长抬手拦住周熙骞:“周兄弟,一个晚上有六个时辰,你想出去摸情况随时都可以,且等贫道把话说完你再去。”
周熙骞笑问:“道长,莫非你已经想到了什么绝妙的计划?”
玉霄道长坐下来笑着答道:“周兄弟,但凡是有钱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好面子。倘若真的是巴里卡准备过大寿,你觉得他会如何安排自己的寿诞?”
周熙骞想了想说道:“巴里卡是疏勒城的大财主,财大气粗,寿宴是一定会准备的,也一定会请乐舞队现场助兴表演。”
玉霄道长笑道:“没错。明天周兄弟不妨安排人手去打听打听,是哪一家乐舞队接受了邀请,揽下了这个差使。
“到时候周兄弟完全可以混进乐舞队,借着乐舞队表演的时机突然对巴里卡下手。如此一来,巴里卡的生日岂不是就变成了他的丧日。”
夜枭点头道:“此计甚好,巴里卡纵然狡猾如狐,他也绝不会想到危险不是来自他的身后,而是来自他的面前。”
杨邦仪用力拍手道:“这就叫有备杀无备,让巴里卡的寿宴变成丧宴,红事变成白事。”
周熙骞担心道:“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连累到乐舞队。”
夜枭接口道:“这个简单,老夫亲自炼制一些慢性毒药,逼着乐舞队的话事人喝下去。一旦官府追究起来,乐舞队的话事人有人证、有物证,官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顶多打一顿板子了事。”
周熙骞听后点了点头:“好,那就先这么说定了,如果大家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咱们随时可以修改行动方案。”
众人计议已定,各自起身回房休息,周熙骞和杨邦仪则悄悄溜出客栈前往巴里卡居住的宅院。
借着夜色,两人一路向北来到喀什噶尔河畔。
巴里卡居住的宅院就坐落在喀什噶尔河的南岸,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广的五进院落。
玉霄道长的推断果然没错,巴里卡府邸的府门前张灯结彩,时不时有仆人打扮的年轻男子从敞开的府门进进出出,也不知在忙碌什么。
周熙骞抬手往北指了指:“走,到后院瞧瞧去。”
两人顺着宅院围墙来到后院,轻轻一纵攀上围墙,借着月色探查院子里的格局。
“师尊,你看右前方,像不像一座刚搭建起来的乐棚?”
“是很像,假如那真是一座乐棚,为师在成功得手后该怎么撤离?”
“这倒是个难题。乐棚的后面是池塘,左边和右边距离围墙起码有十几丈,这么远的距离的确很难轻松撤离。”
周熙骞盯着乐棚后面的池塘瞅了一会儿,突然轻轻一捅杨邦仪:“二郎,你说巴里卡把自己的府邸建在喀什噶尔河畔,会不会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