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抬着一张圆桌走进房间,桌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
“巴里卡老爷,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写啊。”壮汉双手环抱于胸催促着。
巴里卡弯着腰拿起笔,正思忖着这封休书该怎么写。阿依努尔“哇”的一声哭出来,扭身扑到巴里卡的脚下,用力抱住巴里卡的双腿哀求道:“老爷,你别休了奴家,求求你别休了奴家。”
巴里卡叹了一口气:“阿依努尔,对不住了,老夫为了活命,只能休了你。”说罢,手握毛笔,龙飞凤舞在宣纸上写好休书,递给壮汉。
“爽快。”
壮汉把休书收起来笑道:“巴里卡老爷,听说你把你名下的家产都变卖了,不知道卖了多少钱?”
巴里卡翻了翻白眼答道:“好汉,没多少钱,也就十几万两银子。”
壮汉听后一抬脚揣在巴里卡的小肚子上,喝骂道:“巴里卡老爷,你是摆明了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也罢,爷爷成全你,这就送你上路。”
嘴里说着话,壮汉扭身对着敞开的房门招了招手:“灰熊,去取爷爷的鬼头大刀来,爷爷先割下巴里卡老爷的眼珠子当炮儿踩,再割下巴里卡老爷的脑袋当球踢。”
一个嗓子沙哑的声音答道:“二爷稍等,属下这就去取鬼头大刀。”
“且慢。”
巴里卡出声喝止道:“二爷,老夫变卖家产所得总共是九十七万两银子,官交子就藏在老夫的怀里。”
壮汉闻言哈哈大笑:“师尊,都听到了吧,九十七万两银子。”
话落,周熙骞面带微笑走进房间:“二郎,去把他身上的官交子掏出来,九十万归我,余下的七万两银子你、花兄、夜前辈每人两万,灰熊和猎犬每人五千。”
杨邦仪听后对着巴里卡摊开手:“巴里卡老爷,听到没,乖乖的把官交子拿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巴里卡不情不愿的伸手入怀,掏出官交子放进杨邦仪的手心。
杨邦仪从中抽出七万两银子的官交子,把余下的厚厚一沓官交子递给周熙骞:“师尊,接下来的事弟子就插不上手了,没什么事的话弟子去找夜前辈喝庆功酒去了。”
“去吧。”
周熙骞揣起官交子点了点头:“把灰熊和猎犬两位兄弟都叫上,这份功劳他们俩也有份。”
杨邦仪答应一声,快步走出房间。
“巴里卡老爷,咱们谈谈?”待杨邦仪离去后,周熙骞笑着坐下来对巴里卡摆了摆手。
巴里卡“哼”了一声:“小哥,老夫娘子也休了,钱也给了,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周熙骞竖起一根手指头对着巴里卡摇了摇:“不不不,巴里卡老爷你错了,休娘子也好,给钱也罢,这都不是本将军想要的。”
巴里卡闻言皱了皱眉:“那你想要什么?”
周熙骞笑道:“本将军想要你的命。”
“什么?”
巴里卡噌的站起身,抬手指着周熙骞喝骂道:“你,你们竟敢戏耍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