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身上穿着薄薄的衣衫,双手和双脚均被麻绳捆绑着。
“滚,滚出去。”
陡然见到光亮,那姑娘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破口大骂:“帕兹利,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恶贼,你这个坏蛋,有种你就过来杀了我。”
“姑娘,本衙内不是帕兹利。”
杨邦仪沉声道:“帕兹利已经被本衙内的同伴活捉了,我们是奉了穆拉帝力庄主的命令,前来接姑娘回家的。”
“回家,回家?”
那姑娘一激灵,突然大声喊道:“我不回家,我不回家。”说罢,“哇”的一声哭出来:“大哥,我哪里还有脸回家,我不如死了算了。”
“姑娘,快别这么想。”
杨邦仪缓步走到那姑娘面前,蹲下来柔声道:“人这一辈子会经历很多的磨难,只要挺过去了,你就会觉得一切还是那么美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姑娘,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而活着却很难很难。姑娘,你知道吗,在我们离开湖畔山庄的时候,夫人她因为你的离奇失踪,已经病得不省人事。
“穆拉帝力庄主为了尽快找到你,到处张贴悬赏令,并许诺谁若是能够把你营救回去,谁就可以得到一百万两银子的赏金。
“姑娘,凡此种种,都说明一个问题。在穆拉帝力庄主和拜莱盖丝夫人的眼中,你就是他们手心里面唯一的宝儿。
“试想,如果你死了,他们俩还有希望继续活下去吗?”
那姑娘闻言想了想,开口问:“大哥,我已经被帕兹利侮辱了名节,阿达和阿帕不嫌弃我吗?”
“傻丫头。”
杨邦仪笑道:“这世上有嫌弃自己孩子的父母吗。来,让本衙内帮你解开你身上捆绑的绳索,然后带你回家。”
嘴里说着话,杨邦仪伸出手麻利的解开捆绑在那姑娘手腕和脚腕处的绳索。
骤然获得自由,那姑娘突然“嗯”了一声,柔声问:“大哥,奴家叫胡尔西旦,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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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杨邦仪背着胡尔西旦走出小山沟。
胡尔西旦身上穿着杨邦仪的外套,一张俊俏的小脸紧紧贴着杨邦仪的后背,双眼紧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拐过一处山坳,杨邦仪一声长啸,大笑一声:“花兄,帕兹利那个畜生呢,没让他跑了吧?”
花智翊自得地挺直腰杆儿:“杨将军,放心吧,帕兹利已经被哥哥我活捉。”
“那就好,那就好。”
杨邦仪欣慰地点了点头:“师尊呢,他去了哪里?”
花智翊嬉笑一声,打趣道:“周兄弟押着帕兹利先回湖畔山庄了,说是要亲自向穆拉帝力庄主提亲,让你入赘湖畔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