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熙骞和摩柯耶离去后,杨邦仪来到一楼大厅,喝了一碗羊肉汤,打着饱嗝正准备上楼休息,忽听大街上传来一阵急速跑动的脚步声。
杨邦仪一激灵,急忙冲出客栈钻进对面的杂货铺,一边假装挑选商品,一边留意大街上的动静。
不多时,十几个身着衙役服饰,手里拎着鬼头刀的捕快跑到永安客栈门口,呈扇形将永安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正诧异间,一位中年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尺青峰,扯开嗓子大声喊道:“鹰隼,你已经被包围了,乖乖的放下武器,抱着脑袋走出来,本班头饶你一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鹰隼?”
听到喊话,陆啸天有些懵,心道:鹰隼他么的早就死了,是谁假冒鹰隼在末蛮作案?
转念又一想,杨邦仪又觉得不会这么巧吧,自己和摩柯耶刚刚住进长安客栈,末蛮县衙的班头就亲自带队来抓捕鹰隼,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想到这里,杨邦仪从口袋里摸出一两银子,丢给店家,随便选了一件商品,离开杂货店,用最快的速度返回码头,登上楼船。
见到杨邦仪,正躺在甲板上晒太阳的摩柯耶笑问:“杨将军,你怎么回来了?”
杨邦仪板着脸问:“摩柯耶兄弟,师尊呢,快把他叫出来,出大事了。”
摩柯耶噌的从甲板上蹦起来,急切道:“出什么大事了?”
杨邦仪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简要述说一遍,总结道:“摩柯耶兄弟,很明显,县长想杀了咱们俩灭口。”
摩柯耶疑惑道:“他为什么要杀了咱们俩灭口?”
杨邦仪没好气道:“我他么哪里知道,若不是本衙内命好,已经被全副武装的捕快堵在永安客栈里了。
“他么的,既然县长不按规矩来,本衙内他么的也不给他按规矩来。他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摩柯耶笑问:“你想怎么做?”
杨邦仪用力捏了捏拳头:“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看可以。”
周熙骞拉着凤二的小手从船舱里走出来:“二郎,既然县长老爷视人命如草芥,那咱们还跟他讲什么大道理。
“对付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拳头永远比道理管用。”
杨邦仪闻言哈哈大笑:“师尊,弟子就知道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一向不糊涂。”
周熙骞听后笑骂道:“二郎,你说的是人话吗,为师什么时候犯过糊涂。”
杨邦仪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瓮声瓮气道:“口误,纯属口误。师尊你英明神武,自打离开娘胎就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少拍马屁。”
周熙骞笑骂道:“说说看,你准备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邦仪盘腿坐在甲板上,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师尊,既然县长能打着鹰隼的旗号滥杀无辜,咱们也可以打着鹰隼的旗号以暴制暴。
“弟子是这么想的,今天晚上,弟子想趁着县长睡觉的时候把他抓起来。然后以鹰隼的面目严刑拷打他,不出意外,县长扛不住严刑拷打,一定会向弟子说出实情。
“到时候弟子就让他写一封信,然后拿着信去找金雕。到那时,有了县长写的亲笔信做敲门砖,金雕一定不会怀疑弟子的身份。
“只要弟子能够从金雕嘴里,打听到帕吾勒老爷丢失的那批财宝的具体藏匿地点,立刻下手击杀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