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库尔迪故意拖着长音不肯回答,想听听杨邦仪接下来会怎么说。
“没抓着是吧。”
杨邦仪笑问:“想不想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
库尔迪继续试探道:“难道是你大哥?”
杨邦仪摆了摆手:“不是他,是班头巴图。”
“巴图?”
库尔迪噌的站起身:“这,这怎么可能?”
杨邦仪抬起手对着库尔迪往下按了按:“库尔迪县长别激动,你既然能用一百两银子诱惑迪瓦尔铤而走险,我大哥他就不能用更多的银子买通班头巴图为他办事?”
听到这句话,库尔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杨邦仪所说的话。如果不信,今天中午班头巴图带着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捕快围堵永安客栈,的确扑了个空。
可如果相信,那金雕这个人也未免太阴险了,不声不响的就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正犹豫间,忽听船舱外有人大声喊道:“二哥,老六派人送回消息,说杨少爷和摩柯耶少爷离开怡春院往东北方向去了。”
杨邦仪“嗯”了一声,吩咐道:“老三,通知老四和老五暗中盯梢,看看杨少爷和摩柯耶少爷跟大哥在哪里见面。记住,只准盯梢,不能擅自行动。”
叮嘱完毕,杨邦仪端起酒杯轻笑一声:“库尔迪县长,好戏即将开场,咱们不妨一边喝酒,一边看戏。”
看戏,看他么大头鬼的戏。
库尔迪在心里暗骂一声,心道:至始至终,本县才是这件事的主导者,怎么临了临了,反倒被人一脚踢开,成了看客。
不行,既然金雕不按规矩来,那本老爷又何必跟他讲什么规矩,讲什么情谊。
眼珠一转,库尔迪顿时有了主意。
“哈哈,有趣,有趣。”
库尔迪站起身,背抄双手在地板上踱了几步:“鹰隼兄弟,本县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派人盯梢杨少爷和摩柯耶少爷究竟意欲何为?”
杨邦仪笑了笑答道:“很简单,半路截胡。库尔迪县长,我也不瞒着你,我们天山八鹰之所以让金雕做了这个带头大哥,并不是因为他武功最高,而是因为他年纪最大。
“既然金雕不义在先,我们七兄弟又何必跟他讲什么兄弟情义。因此,金雕变卖财宝所得的银两,以及杨少爷和摩柯耶少爷花大价钱买入的财宝,我们七兄弟都想得到。
“今夜冒昧把库尔迪县长你请来,就是想用事实告诉你,你信错了人,也用错了人。
“库尔迪县长,从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一直在防范着我,就好似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原本呢,我还想跟你好好的合作一把,共同完成这桩价值两百万两银子的大生意。
“只可惜库尔迪县长信不过我,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一点诚意都没有,那我只能吃独食了。不过这样也好,你虽然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可你对金雕的深情厚谊,金雕是会铭记一辈子的。”
闻言,库尔迪讪笑道:“鹰隼兄弟,瞧你这话说的,本县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