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邦仪如拖死狗一般把金雕的尸体拖上岸:“死了,不是被打死的,是被淹死的。”说罢,杨邦仪抬脚踢了踢金雕的尸体:“师尊,这尸体怎么处理?”
周熙骞答道:“埋了。”
杨邦仪再问:“埋在哪里?”
周熙骞抬手往西南方向指了指:“往西南方向走大约两里地的喀什噶尔河滩涂埋着一副空棺材,就把金雕埋在那里吧。”
杨邦仪扛起金雕的尸体,一边走,一边问:“师尊,是不是活埋帕蒂曼的那副棺材?”
“没错。”
周熙骞笑了笑一边回答,一边头前带路。
两里地的距离转瞬即到,周熙骞弯下腰从松软的封土堆里摸出一把铁锹,挖开封土堆,露出里面一副崭新的棺材。
杨邦仪和摩柯耶打开棺材盖,抬着金雕的尸体扔进棺材中,再把棺材盖盖好。
周熙骞挥动铁锹,一边填埋,一边问:“二郎,金雕已死,帕吾勒丢失的那批财宝也物归原主,库尔迪那里你准备怎么应对?”
杨邦仪笑道:“这件事好解决,弟子准备一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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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封闭的船舱内,库尔迪半躺在圈椅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轻轻打着节拍,摇晃着脑袋哼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老爷。”
古兹俪一边听,一边夸赞道:“你唱的这首《虞美人》,比奴家唱得还有味道。”
“夸老爷我呢,还是骂老爷我呢。”
库尔迪一仰脖干了杯中酒,站起身两眼凝视着古兹俪,笑了笑说道:“娘子,老爷我答应过你的,一定要把你赎出来留在身边。”
古兹俪柔声问:“老爷,两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咱们去哪里找这两万两银子?”
“娘子,你瞧瞧,这是什么?”
库尔迪从怀里掏出两张一万两银子的官交子,在古兹俪面前徐徐展开。
“官交子,两万两银子。”
古兹俪一声欢呼:“老爷,哪,哪来的?”
库尔迪把官交子折叠起来,放在古兹俪的手心,笑道:“娘子,这是鹰隼兄弟孝敬给本老爷的。”
古兹俪闻言一愣怔,急切道:“老爷,鹰隼为什么要送你两万两银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奴家。”
库尔迪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古兹俪的胳膊,安慰道:“娘子,别担心,本老爷和鹰隼兄弟谈成了一笔交易,这两万两银子是鹰隼兄弟送给本老爷的见面礼。”
正说着话,忽听“砰”的一声响,船舱门被人撞开,杨邦仪板着一张脸快步走到库尔迪面前:“库尔迪县长,大事不好,金雕跑了。”
“跑,跑了?”
库尔迪一激灵,急忙问:“鹰隼兄弟,你不是说金雕的武功不咋地吗,你怎么让他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