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实话,势必会伤了古兹俪的心。可若是说假话,自己的脑袋有可能就要搬家。
正犹豫间,古兹俪突然大声道:“老爷,快告诉他,奴家死你活。”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县长老爷哭着哀求道:“好汉,本县求求你,放过我俩好不好。”
“放过你俩。”
沙哑声音冷笑道:“县长老爷,自你来到末蛮县当县长,枉死在你手上的人命有多少,你自己算过吗?”
县长老爷否认道:“好汉,没有的事,本县从不滥杀无辜。”
沙哑声音听后哈哈大笑:“好一个从不滥杀无辜。爷爷问你,昨天中午,你在县府门口处决的那个死囚真的是金雕吗?”
县长老爷点头道:“好汉,真的是金雕,如假包换?”
“啪”的一声响,县长老爷的左边脸颊上重重挨了一巴掌,他张口吐出一口血痰,忐忑地问道:“好汉,你,你为什么打本县?”
沙哑声音“哼”了一声:“为什么打你。你听好了,迪瓦尔,男,家住末蛮镇沙庙村,因犯入室盗窃罪被捕入狱。入狱后该犯表现良好,悔过自新。
“本以为再熬上几年就可以出狱开始新的生活,谁料想就在四天前,有人用一百两银子诱惑他,让他假扮悍匪金雕,于当晚潜入帕吾勒老爷的庄园意图玷污帕吾勒老爷的女儿,失手被擒。
“昨天中午,迪瓦尔被你当做悍匪金雕,处决于县府大门口。”
听到这句话,县长老爷“啊”的一声惊恐道:“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沙哑声音嘿嘿一笑:“县长老爷,爷爷究竟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暗中勾结金雕,抢劫帕吾勒老爷家的藏宝室,又唆使迪瓦尔冒名顶替金雕的事发了。”
“不可能。”
县长老爷歇斯底里地喊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你,你不可能知道的。”
沙哑声音淡然一笑:“县长老爷,有句老话说得好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错,这件事的确只有你和金雕知道,就连古兹俪姑娘你都瞒得死死的。
“可世事无常,金雕可不像你这么有骨气,一顿皮鞭抽下去,什么都招了。
“县长老爷,识相些,老老实实把你跟金雕勾结的详细经过说出来,否则爷爷一顿皮鞭抽下去,你若是再想见到明天的朝阳,恐怕得等到下辈子了。”
“老爷,不能说。”
古兹俪闻言急忙提醒道:“勾结悍匪,为祸乡里,这可是死罪啊。只要你紧咬牙关什么都不说,咱们俩纵然被活活打死,你老家那位以及你的两个孩子今后还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可你一旦招了,你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老家那位以及你的两个孩子也会因此受到牵连,这辈子也别想再抬起头来。
“老爷,孰轻孰重,你可千万不能糊涂啊。”
沙哑的声音笑道:“县长老爷,你听听,你支棱着耳朵好好听听,古兹俪姑娘为你考虑的多么长远。只可惜你们俩连眼下的难关都挺过不去,考虑那么长远有用吗?”
“啪”的一声响,一条浸了油的皮鞭恶狠狠抽打在县长老爷身上,县长老爷一声惨叫,紧咬牙关就是不招。
“好样的。”
古兹俪一边夸赞,一边鼓励道:“老爷,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只要你不招,咱们就还有希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