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尔抬手指着对面的大屋,小声道:“恩人,以前我曾经来这里踩过点,那幅周昉的《杨妃戏鹦鹉图》就悬挂在大屋的墙壁上。
“这样,你俩先在这里趴一会儿,我跃过去瞧瞧,倘若那幅《杨妃戏鹦鹉图》还悬挂在这间大屋的墙壁上,这么多的人进进出出,恐怕今晚是极难下手了。”
周熙骞笑道:“巴蒂尔,你说的那幅周昉的《杨妃戏鹦鹉图》价格不菲,如此贵重的古画很有可能已经被主人收藏起来了。
“你不用去了,本将军判断那幅周昉的《杨妃戏鹦鹉图》一定不在对面这间大屋中。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巴蒂尔摆了摆手道:“恩人,老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来都已经来了,我觉得最好还是过去瞧瞧为妙。”
嘴里说着话,巴蒂尔两只手在屋檐上轻轻一推,整个身体就像一只飞翔的大鸟从这个屋顶快速飞往对面那个大屋的屋檐处。
两条腿攀紧屋檐,巴蒂尔徐徐将上身探下来,伸出右手食指放进口中蘸了点口水,而后轻轻捅破窗户纸,眯起一只眼睛往里瞄去。就见屋门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挂着的正是那幅周昉的《杨妃戏鹦鹉图》。
嗯,既然那幅古画还悬挂在这里,一切就都好办了,虽然今晚人多偷不成,可并不代表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只要耐住性子等上几日,总可以找到合适机会下手的。
心里这样想着,巴蒂尔脚下一用力跃了回来,然后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周熙骞。
凤二听后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道:“巴蒂尔,奴家倒是想到一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巴蒂尔问:“什么主意?”
凤二笑道:“此地风大,咱们不如回去再说。”
三人翻墙越脊离开李府回到客栈,一进房门巴蒂尔便有些沉不住气,催促道:“凤姑娘,你快说说看,你有什么好主意?”
凤二笑了笑,开口道:“巴蒂尔,你别着急,先坐下喝口水。奴家是这样想的,既然李家小少爷得了重病,那就由你化装成走方郎中混进张府,等把李家小少爷的病瞧好了,咱们也不要李家的什么真金白银,只要他家那幅周昉的《杨妃戏鹦鹉图》作为诊金即可。”
巴蒂尔闻言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首先,我不会瞧病,如何能够手到病除医好李家的小少爷?其次,咱们这么明火执仗的冲着人家要那幅周昉的《杨妃戏鹦鹉图》,人家要是不给怎么办?”
凤二笑道:“这个好办,你不会瞧病,奴家倒是会一些,保管你进去后手到病除。至于第二个问题倒是有些棘手,万一人家真的只给钱不给画,那可就麻烦了。”
周熙骞道:“既然如此,只能等待合适的机会再下手了。”
“等等。”
凤二抱着胳膊在房中转了两圈,欣喜道:“有了,奴家想到了一个偷梁换柱的好办法。”随后停下脚步把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