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二道:“正是,不单是扁鹊的大哥,他们三兄弟都是如此,因此扁鹊才把望诊排在第一位。
“一般说来,好的大夫给人瞧病一般只用前三种诊断方法,至于第四种切脉诊断,只是前三种方法的辅助办法。
“然而现下大多数郎中,因为自身修为不够,所以给人看病一上来便先给病人把脉,倒是把前三种诊断的方法都抛弃不用了,实在是可惜得很。”
巴蒂尔道:“我听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是说,你给李家孩子瞧病,虽然没有为那孩子诊脉,却已经用望、闻、问三种方法得知了小孩的病情,所以将把脉这个环节给省略掉了。”
“正是。”
凤二进一步解释道:“本姑娘之所以敢判断患病小孩两天没有进食,那是因为本姑娘闻到了小孩嘴里呼出的气息带有一点点异味,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口臭。
“所以本姑娘立刻判断出,这因当是因脾胃积热或者是食积不化导致的。至于本姑娘说患病小孩每天排七八次大便,那是因为本姑娘看到小孩的魄门(即肛门)周围红红的,而且带有一种腐烂的味道,因此判断出小孩每天排便的次数应该不在少数。”
巴蒂尔又问:“宁姑娘,小孩的病情你可以通过望、闻、问以及你平时积累的经验来做出判断。那时间呢,你是如何准确的判断出是两天而不是三天或者是更多天的呢?”
凤二笑了笑答道:“这个吗,就需要一点点运气了。其实咱们昨天就已经知道张府有个重要人物生病了,假如那小孩是前天发的病,那前天加昨天是两天。假如孩子是昨天生的病,那昨天加今天不正好也是两天吗?
“所以,本姑娘只要说是两天,患儿家属哪里还会去分辨是前天加昨天呢,还是昨天加今天呢?况且只要你一说是两天,患儿家属早吃惊的不行了。想必你也听到了,本姑娘一说患儿两天没有进食,那李府少爷不就吃惊地摔掉了手里的茶杯了吗。”
说笑间,两人返回客栈。
一进房门,只见周熙骞手端茶杯,面带微笑问道:“怎么样,一切可还顺利?”
凤二嫣然一笑,用手轻轻拍了拍药箱:“幸不辱命,古画已经到手了。”
周熙骞闻言放下手里的茶杯,伸出手紧紧握住凤二的胳膊,急切道:“快,拿出来给本将军瞧瞧。”
凤二依言打开药箱取出古画,递给周熙骞。
周熙骞接过古画慢慢展开,故意问:“巴蒂尔,就这么一幅普普通通的人物画,竟然值两万两银子?”
巴蒂尔笑道:“恩人,这可不是一幅普普通通的人物画。”
周熙骞闻言一愣怔,抬眼盯着巴蒂尔瞅了几秒钟,再问:“巴蒂尔,此话怎讲?”
巴蒂尔答道:“恩人,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位托我寻访这幅古画的朋友,曾对我透露过这么一个信息,说是这幅古画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也不知是真是假?”
“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周熙骞闻言盯着古画异常仔细的再次浏览一遍,心道:难道说所谓巨大的秘密不在画中,而在后人题写在古画右上方的这首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