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衣说着,掏出一只耳环来递给院长看。
正是许巧巧的耳环。
据她自己说,是自己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自己的爸爸送给她的成人礼礼物,纯银再加上一颗红宝石,名贵得不行。
现在其中一个,就在宋南衣的手中。
而另外一个,还挂在许巧巧的耳朵上。
“她早上起床找手表的时候,就找到了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找我来商量,原本以为你只是不想给他戴,所以故意拿回去而已,所以我故意说是丢了,谁知道你还真的就一口应下,还非得查个究竟出来,许巧巧,贼喊捉贼的戏码,真的演够了。”
一切都没得说了。
许巧巧顿时间面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魏觉齐在边上冷哼一声,“这糖尿病带的实习生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不像我,不带就不带,一带就带了个好苗子,这就叫做求精不求量,是不是啊,姓刘的。”
“老魏,你先带着南衣回去工作吧,我这边和许巧巧单独谈谈。”院长安排道。
魏觉齐就拉着宋南衣走出办公室,还不忘叮嘱,“好好谈,这贼喊捉贼不说,还故意挑拨同事之间的关系,简直是害群之马,不能再留的。”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魏觉齐这才坐在椅子上长吐一口气,“你总算没让为师失望,虽然一早就有证据,但是非要压到最后才拿出来,你看那个许巧巧,现在还巧不巧,蔫吧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正得意呢,却见宋南衣摇头,“我要真有证据的话,我肯定就拿出来了,压到最后,是等着许巧巧气数耗尽,打个措手不及。”
魏觉齐听出歧义,立马坐直身子,“你没有证据?那你拿出来的耳环是……”
“去院长办公室的路上,她走得太急,甩掉了,我捡到的。”宋南衣回答。
谁做了这件事情,谁就会下意识的心虚。
许巧巧那时候已经是弹尽粮绝,所谓的“证据”,便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魏觉齐沉默了好一阵子,又继续道,“那也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故意给你机会揭穿她,我就跟你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前头才把小蔡护士打了,转眼就能好得穿一条裤衩,当自己是鱼啊,只有七秒记忆。”
“我当然知道,不然昨天也不会应下师傅送我表的事情,这不就是就提防着吗?
“小丫头,你早就猜到了,对吧?”魏觉齐一点就通。
的确是这样。
从换宿舍开始,宋南衣就猜到了端倪。
那几只蟑螂是许巧巧故意放在她房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和自己换房间,这样才能和小蔡护士门对门住着,方便下手。
昨天去百货大楼买东西,就是计划的开端。
许巧巧买了那块表,非要营造出宋南衣很喜欢的样子,这样才方便今天传出宋南衣是因为太喜欢那块表,所以才动了偷表念头的由头。
另外,还做出是蔡根花拿着表被人偷走的样子,等从宋南衣房间找出来,就可以说,宋南衣偷了表,又不想担责任,就推给蔡根花,让她背个锅,好还给许巧巧一块新表。
这个计划长达一周之余,可见许巧巧多么沉得住气。
只可惜,心思没有用在正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