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成为手下败将了，怎么还有资格讨价还价呢？”九爷问他。

阿力就不吭声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是九爷一贯教他的道理。

如果这个女人非要问出个究竟来，他无非就是找个人背黑锅，也算不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想到这儿，索性脖子一横，“你问吧。”

宋南衣就从包里面掏出照片来，“这个女人，你们认识吗？”

她摸不准这人会不会说实话，但微表情不会骗人。

如果真的认识这个女人，那么人的瞳孔会在一瞬间收缩，这是认知和熟识的表现。

结果，压根不用看微表情，阿力看了一眼照片，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操，这不就是那个小娘们吗？西云妨的婊，不，马子！”

这件事情，还和西云妨有关系？

宋南衣脚往下沉了一点，“你怎么认识她的，说清楚。”

“你不是来问前几天的事情吗，怎么还要管这个？”阿力就有点委屈了。

一码归一码啊，打败了他一次，只能问一件事情才对。

宋南衣才不管这些，他不说，就加重脚下的力道。

“就是见过一次，很久之前，她是西云妨的马子嘛，还是军区医院的医生，穿个白大褂，我记得胸口的工作牌，写的是沈什么。”

沈怀桑从不穿着白大褂出去，她觉得遮挡了自己的漂亮衣服。

基本上是一下班，就赶紧脱下来。

那阿力知道她是医生，就一定是在军区医院见过她。

还说她和西云妨之间有关系。

也就是说，阿力见过她，还是在西云妨住院的那段时间。

这就有点远了。

另外，宋南衣也在思考一件事情。

阿力是青云帮的手下，又对九爷言听计从，谈不上背叛。

如果他早就知道阮棠是西云妨的人，断然不会帮着阮棠做事，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真的不是阮棠授意的。

不，也不一定。

阿力认识她，不一定手底下的人也认识她。

这样的事情，阮棠大可以直接找基层的人帮忙，谁不想赚点外快呢？没必要闹得风风雨雨。

正在思考，边上的九爷又问道，“你想要查什么，我可以帮你。”

阿力惊讶的瞪大双眼。

他跟在九爷身边的时间长了，最知道九爷的脾气。

虽然看上去温柔尔雅，但实际上是个狠角色，绝对不会给自己主动找活儿干。

可现在，居然主动开口，说要帮这个女人查事情。

九爷这是怎么了？

而宋南衣居然还拒绝了，“这点事情，交给你的手下做就挺合适，力哥，还得麻烦你，把那天的几个兄弟，带过来我问问。”

“那你得放开我啊，不然我怎么去叫他们！”力哥就想着让她松脚。

肋骨感觉真的要断了一样。

宋南衣就松开了他，完全不担心他会再动手。

有什么关系呢？

打一次也是打，打两次也是打，正好还在他的黑背心上，把走进来时候踩的稀泥给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