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行再次起身扑上,双爪纷飞,拦在身前的地刺化为碎石飞溅,带起惊人的气浪,如同飓风横扫,肉灵合一后的妖躯直接抓起法相,绝对力量轰击在白虎身上。
犹豫片刻,郎行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跟索伦解释,“妖族最后一次大规模反抗的机会,就在数百年后,我不愿意只做个旁观者,想要看看到底能不能改变妖族的历史。”
郎行体内精血涌向先天灵窍,法术增幅后的震慑神通全力运转,一道无形的波动冲击着白虎法相,索伦的魂魄好似被巨力拉扯,被击出白虎法相。
本源法相双爪狠狠地插入白虎脖子,开始疯狂撕咬,郎行指尖冒出一缕血红色的本源妖火,将索伦魂魄轰然包裹。
郎行神色冷冽,目光锐利,散发着让索伦窒息的压迫感,在妖火的灼烧下,他的意识逐渐涣散,隐隐听不见了郎行最后的话语。
“我郎行此生行事,便是看看世间万物是否一切皆是定数,花果山的猴子,还会变成那个头戴紧箍,吃斋念佛的斗战胜佛么,等到那一日旌旗猎猎,红旗漫卷,我能否高呼一声,孩儿们,杀他娘个朗朗乾坤!”
手中妖气一卷,将索伦的肉身放入腹中袋中,本源狼魂张大狼口,将几乎快要溃散的白虎法相吞入肚中,心中神念一动,沟通三千和尸魔。
当树林中的白雾散去,脸色惨白的萨满和部落战士,下意识地左右扫视,瞪大了双眼,茫然而恐惧地发现。
部落新一代大祭司,竟然消失了。
只有诡异的白雾,无尽的尸火,在众人恐惧的眸子中,经久不散。
……
当山戎部的前锋因特到达,原本鄂温部占据的山林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了他们部落仅存的村寨,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让准备大杀特杀的因特,产生了一拳捣到棉花上的挫败感。
山戎部大祭司交代的圣兽也不见踪影,在接受鄂温部的投诚后,他率领麾下的狼骑兵,将村寨中的图腾全部推倒,然后运往北方。
狼神若是感兴趣,可以通过这些图腾柱,大体推算出白那查的本体所在。
几十年后,当鄂温部残存的部落战士死绝后,这个小部落便彻底融入了山戎部中,一个横跨极北荒原和北部森林,与中土燕国接壤的,有狩猎民族组成的强盛部落,显出了雏形。
此后百年间,山戎频频骚扰燕国,易水已北,燕军再也不敢轻入。
若是乐坚泉下有知,说不得也要说一声,本以为剿灭鄂温部乃是燕国雄峙极北的开始,没想到却是燕国北部势力的巅峰。
从此春秋时期的燕国,渐渐被中土诸国,戏称为“弱燕”。
那时候骂一个人“弱燕”,跟郎行前世骂别人“弱鸡”是一样的意思。
……
与之相对的,此时,秦国正在经历百年的艰苦创业时代,为日后奋六世之余烈奠定基础。
刚刚击败了同为蛮人部落的西戎部,秦文公站在岐山山顶,喃喃自语道:
“恶来先祖,为商朝战斗到死,您留下的信息到底指向什么地方,最近几年,鄜城的黄蛇、故道县的青牛妖、那名为陈宝的异人孩童,都在蠢蠢欲动,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