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月这回没笑话他,认真的回答道:“咱们逃到哪里去,主人哥哥可想过,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端,逃到哪都要面对其他人。”
“这可如何是好啊。。。”
愁眉苦脸的陈平安,此时完全是六神无主,站起来又坐下,不知想到什么,浑身一激灵,跑回床上缩在角落里。
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夭月见他那样,无奈的跳上床安慰他道:“主人哥哥不用太担心,白天他们是不敢来的,城里有城里的规矩,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晚上咱们不出去,这张床能挡住紫府境的袭击,对方只是个商人,他家里不会有这等高手的。”
陈平安边听边点头,夭月正以为他放心了,没想到说完还没一会儿,他又来了一句道:“夭月,那个。。。你说,他们还会再来吗?会不会。。。”
夭月气的捂住脸,大尾巴一甩,屁股翘的高高的对着他,把脑袋钻进被窝里,气哼哼的不想理他。
陈平安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可他就是害怕,没办法啊,只好讪讪的笑着。
突然大门外传来敲门声,吓得他差点钻进被窝,夭月气坏了,尾巴一甩就往他脸上去,话都不再说了,啾啾的冲他叫着。
他才醒悟过来,来的是葛四长派来接他的人,每天早上都过来的,自己是吓得忘了这事了,完全是草木皆兵,这大白天的,人家还是在敲门,坏人哪会这么有礼貌啊。
“嘿嘿。。。夭月乖,哥哥去开门,老孙大叔的大嗓门这回听清了。”
原先就等着马车来接自己,这回真来了,他又吓一跳,知道没危险后他自嘲的笑笑,叮嘱了几句夭月在家别出去,这才去开门,坐上马车走了。
一路上他东张西望,看着谁都像坏人,好不容易熬到葛家,他赶忙跳下车,急匆匆的对驾车的中年人谢了一声,赶紧的跑进去。
另一边,范文举等到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两个回来,终于坐不住了,叫来管家问道:“麻叔到底怎么回事啊,小五跟李明去了这么久,不会跑哪玩去了吧。”
管家麻福是他父亲手上的老人,在范家一辈子了,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出息的就是这第五个儿子,三十八岁成了修士,被安排在家里做护院头领的副手。
这两年帮着自己老爷干了不少缺德事,昨晚就是他带着一个护院头目去的,四十岁人了,经常往花楼跑,范文举才以为他干完事又去玩了。
麻福皱了皱眉,不确定的回答:“老爷,要说小五爱玩没错,可做事还是还是会分轻重的呀,这么长时间了不回来,不会是事情没干成,还在等机会吧。”
范文举想想也对,麻五是家生子,从小跟在他后面跑腿,虽然毛病不少,可办事还是靠谱的。
这一想不禁着急起来,急忙对麻福说:“麻叔,这样不行,现在是白天,既然没干成应该先回来,等晚上再去,白天做这事要是被督卫队盯上,不仅他两危险,咱们家都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