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
乍闻赵吏言语,邱莫言不由得为之一愣,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带着几分好奇道:“你是说,这画中的女人是杨贵妃?”
“不错。”赵吏应声道:“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画上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杨贵妃!”
微微一顿,他指着画上的女人道:“白居易在长恨歌中描写,安禄山起兵造反,兵锋直指长安,唐玄宗带着大臣出逃,途经马嵬驿,随军将士哗变,指贵妃乱国,是红颜祸水,一致要求处死杨贵妃,玄宗无奈,为了安抚军心,赐白绫一条,杨贵妃被缢身亡,这便是‘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的由来。”
“哼!最是无情帝王家!”
邱莫言冷哼一声,但这几分不忿道:“为什么这种罪名都是女人来承担?一有事就推到我们女人的头上,说到底,不过是皇帝无能罢了。”
对此,岳峰和赵吏只能打了一声哈哈,并未在这个问题上与邱莫言争论,毕竟,这种问题根本就没有争论的必要。
自古以来,皇权更替,有些是皇帝自己作死,有些确实是后宫乱政,数千年岁月,遥远的历史长河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后人一点也不知道,毕竟,很多时候,历史,只是胜利者彰显功绩的记载而已。
事实上,真正的历史,谁见过?人们对历史的印象与认知,大都是来源于史书,可是,史书上记载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这一点,莫说是岳峰这个外来客,就连赵吏这个本土出身的神秘高人,也未必能够讲的清楚,说到底,他一个人,一双眼睛,一双耳朵,所见所闻,终有极限。
所以,现在的他,只想跟邱莫言谈眼前这幅画:“这幅画应该是出自一个东瀛人之手,房子画的是唐式的,但背后的山却是富士山,再看前景的花,花的是樱花。所以,有种传说就是杨贵妃没有死,在东瀛山口县登陆。”
邱莫言听得有些头晕,忍不住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杨玉环有没有死。”
“额,我个人觉得杨贵妃当时已经死了。”
赵吏道:“按照我的推测,在东瀛派往大唐的遣唐使中,肯定有人精通方术,将杨贵妃的尸体带回了东瀛,然后用秘法,耗尽其血肉,再将骨头碾磨成粉,加入颜料,画成了这幅画,所以,你刚才闻到的味道,是女人骨头的味道..........”
“什么?!”
闻得赵吏言语,邱莫言顿时变了脸色,连岳峰也忍不住为之一皱眉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熟悉。
“嘿嘿..........”
赵吏却自一声怪笑:“从此以后,杨玉环便栖身在这幅画中,画就是她,她就是画,之后,玄宗偶尔会在画中和杨玉环相见,所以才有了‘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的传说。”
微微一顿,他方才接着道:“再之后,大批的遣唐使返回东瀛,我想,一定是有人从玄宗的手上偷走了这幅画,自此之后,东瀛闭关锁国,玄宗和杨玉环再也没能见上一面,海的那边,皇帝终究会死去,但杨玉环和她的爱情,却永远禁锢在了这幅画里,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这幅画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妖怪了。”
“啊?!”
闻言,邱莫言不禁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她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传说之中的妖魔,还是难免会下意识的生出一股恐惧之意。
“别害怕。”岳峰见状,连忙安慰道:“区区一幅画而已,就算它是妖怪又如何?有我在,它动不了你分毫。”
“哈!”赵吏轻笑道:“县主放心,侯爷武功盖世,如今修道也已有成,自是不必害怕这么区区一幅画,再者,这幅画虽然邪异,但是,对于你们女人来说,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不过,若是换做男人,可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