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快步跑了过来:“苇名弦一郎,要上了……”
石头有些紧张:“我们只有半管血,还没法复活,道具也没有,这BOSS感觉不好打啊!之前也没有碰到可以存档的鬼佛,输了不会又要重头再来吧?”
这血量,被劈到两刀就没了,面对一个不清楚招式的陌生BOSS,没什么试错学习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第一次就打过的。
和弦一郎叮叮当当过了几招,被他一个速度极快的踏前瞬身斩,削得只剩一丝血皮,随后又使出一招投技,揪着脑袋抡出一记沙包大的猛拳,直接打倒在地。
过场出现,狼踉跄退了半步,弦一郎大喝一声,将刀从身后挥出。
皎洁圆月之下,一条断臂向空中打着转飞起,后面的血花洒出一条抛物线。
画面慢放,铮铮剑吟声持续不断,弦一郎保持着挥刀的姿势,狼的身体后仰,断臂处缓缓喷溅大量的鲜血。
“噗通”,狼跪在了地上,闷哼一声,用手捂着自己的断臂,随后陷入昏厥,无力地倒了下去。
石头脸上也痛苦地挤成一团,捂着胳膊,夸张配音道:“呃啊,我的麒麟臂!”
“呃啊,我的中二之力!”
“”
“正在这严肃地看剧情呢,你给爷逗笑了!”
“菜!”
“咦,我突然反应过来游戏为什么叫《只狼》了,原来只是个双重的含义,一个意思是孤独,还有个意思就是独臂!”
弦一郎将刀潇洒地一甩,随后挽了个花,缓缓收入刀鞘之中。
背过身去,似乎连看都不屑再看一眼,淡淡嘲讽道:“忍者就这种程度吗?”
“擦?”石头挠挠头,“这个弦一郎感觉好嚣张啊!”
其实这里是一个必败的剧情杀,就算打赢弦一郎,他也会在背后偷袭,斩掉狼一只手。
打赢嘲讽,打输偷袭,再打不过喝下变若水不做人,再打不过直接叫爷爷,表现一点也没有体现出武士道讲究的光明正大,尊重对手。正因如此,玩家们将弦一郎称为武士之屑,还给他起了个谐音外号“屑一郎”。
“御子我带走了。”
弦一郎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戴着鼻子很长的大天狗面具的忍者属下,肩膀上扛着昏迷的九郎,恭敬地低着头,单膝跪在一侧,等弦一郎通过后,这才起身跟上。
石头惊疑道:“咦?这个忍者穿着的衣服你们注意到没有,领子上好多羽毛啊,非常有特色,和狼的义父穿的好像一模一样!莫非这个人是义父?可是九郎不是义父带着让我们认主的吗?”
“卧槽,莫非有阴谋?”
“感觉剧情一下扑朔迷离起来!”
昏黄的烛光里,一只黑黝黝的毛脚踩着一块木头,手上拿着一个锉刀正刨着。
狼躺在地板上,身上盖着一张简陋的草席,他睁眼醒了过来,推开草席,眉头紧皱。
他缓缓抬起了手,仔细打量着。
原本的这只手臂已经被弦一郎削掉了,现在的这支手臂似乎是一只机关手,像是没蒙上血肉的骨骼一样,不过手指依然能自如地转动。
“我擦!黑科技啊!”
“机械飞升!”
“狼之炼金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