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捂住耳朵绝望地喊道:“救命!求求你快停下!我耳朵快出血了!”
岑郁燃……岑郁燃其实也弹不下去了,闭紧了眼,自暴自弃,还是强撑着把这首表达青春期少男少女悸动的暧昧的乐曲给弹完了。
就连岑郁燃自己听得都皱起了眉头,江声声却面不改色听完了全程,末了还点评了一句:“你钢琴基础不错。”
岑郁燃:???
岑郁燃:“我谢谢你啊。”
从小练钢琴的岑郁燃也拿这架音调不准还时好时坏的钢琴没有办法,越想越觉得奇怪:“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能用这架钢琴弹一首正常的曲子。
“这不是有手就行?”
说再多也没用,江声声直接上手,原原本本地把岑郁燃弹得那首曲子弹了一遍,从她指尖倾泻出来的音符是那么的悦耳,林希的耳朵垂死病中惊坐起,陶醉地眯起了眼,仿若置身维尔纳音乐厅。
岑郁燃彻底服了。
能驾驭住这架钢琴,除了她本身音准极好外,唯有怪物级别的天赋和长久的付出才能如此得心应手。
连最擅长的钢琴都输给了人家,他还有什么脸继续待在这里?他不配!
“抱歉,我暂时不打扰你了,”岑郁燃看着江声声,抛弃了以往的算计,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过我还会再来的,我叫岑……陈宇。”
差点说了自己的真名,岑郁燃讶异于自己的不冷静,他第一次遇见这么有趣的人,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不想轻易放弃。
林希也不甘落后,“我叫凌白,下次还能再来找你吗?你弹的钢琴……很好听。”他很喜欢。
送走了两名意外的访客,江声声走到窗户边,似笑非笑:“你还要偷听多久?嗯?”
暗处藏着的周慢身形一滞:她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不对。周慢自觉其中有诈,她肯定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唉~~”江声声发出一声忧愁的叹息,故作苦恼地说道:“怎么办呢?两个人都说要来找我,肯定是想和我在一起吧?一个是学霸型帅哥,一个是可爱的阳光小弟弟,我应该选哪个好呢?真烦人呀……这幸福的烦恼。”
夸张的语气和拙劣的表演一听就知道是装的,偏偏有人就是一点都听不得,连忙踢开柜子的门,从里头走了出来,不管不顾地来到江声声面前,低着头,语气卑微:“别选他们。”
“嗯?谁在说话?我怎么看不见呢?”江声声不看他。
周慢呼吸一紧,恐慌感袭上心头,生怕江声声真的生气,即使她很明显在开玩笑,但在有关她的事情上,他一点也不敢赌,一点风险也不敢冒。
赶紧抓住了江声声的手腕,不敢用力,指腹贪恋着这点温暖,温柔又霸道地把她堵在了墙边,姿态放到了最低,“我在这,你看看我。”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江声声甩开他的手。
周慢乖乖松了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可怜兮兮的,像被遗弃的小狗。
“别和他们说那么多话,别对他们笑,也不要选他们在一起……”他一字一句说得认真,用尽所有勇气说了一句:“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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