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道自己是恶魔的恶魔,谁知道她到底还能做出多没下限的事?
“这张脸可不能毁啊。”江声声仔仔细细上好药,不过她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口,就算后面好了,也会留下伤疤。
正如她想看到的那样。
男孩为她的假情假意发笑:“呵…你装什么呢?”显然他也意识到在脸部这种脆弱的地方打出那样的伤口一定会留疤。
“哎呀,别这么说嘛,显得我很过分一样。”江声声一边处理他的伤口一边说,“要是你乖乖听话,就不会这样了,你说是不是?”因为伤口在脸上,为了擦药,两颗脑袋凑得很近,说话时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伤口上,又痛又痒,还有点麻。
“去死。”男孩咬牙咒骂,恨意十足。
“放心,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江声声笑着回答。
没过几天,男孩身上的伤稍微好了点,但脸上的还是很严重,江声声点头说可以了,用纱布简单盖住了脸上的伤,转头就把他送到别人的床上。
是上次的那个老板牵的线,他和江声声达成了交易,到手的钱大部分都给了他,算是填男孩之前欠下的赌债,剩下的则由江声声收下。
这种交易获得的利润比想象中要高得多,赌债没多久就还清了,江声声手里积累的钱也越来越多,但她没有花多少,甚至大多数时候都是拿来给男孩买各种药的。
在这一点上,她比男孩做得要好。他用卖她的钱来花天酒地,她可没这么做,俗话说取之用之,从男孩身上压榨来的,她都用回他身上了呀。
难得一个没有工作的晚上,男孩像条被碾死的狗一样躺在柔软的床上苟延残喘—床是江声声新买的,又大又软,睡起来可舒服了,江声声坐在一边,用哄小孩的口吻问他明天想去哪儿玩。
男孩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听到江声声的话时眼睫毛颤了颤,声音很轻的说:“…不去。”
“真的不去?”江声声反问。
男孩呼吸一窒,鼻音很重,带着点抗诉的意味:“你真的…”他侧过脸看着江声声,左脸那道伤疤暴露在灯光下,像一条丑陋的虫子趴在上面,“…会带我去吗?”不怕…我跑掉吗?
他的人身安全被江声声紧紧握在手里,要么被打晕了送去工作,要么被抓回来打一顿,最严重的一次她差点把他腿给废掉,养了很久才好,好了后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后遗症,环境潮湿时总会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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