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没错，我还是个小孩子，我才三岁呀，什么都不懂的！”

星星说完这话，大爷一样的往床上一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把北慕寒给气乐了。

箫九儿看出星星就是在故意气北慕寒，无奈一笑，给他使了个眼色，提醒他收敛一点。毕竟他们两个联手也不是北慕寒的对手，万一真把人惹急了，谁都跑不了。

星星接收到她的视线，想了想，小声哼了一声。又坐了起来，爬到墙角老老实实坐好，不说话了。

北慕寒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推到箫九儿面前，问：“和卜宁说什么了？”

“他把龙血印给我了。”

箫九儿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盒子，放到了桌上。

她心情忽然有些沉重，迟疑了片刻后，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开口。

“我打算去兽谷一趟。”

北慕寒像是早就料到一样，丝毫没有意外。

他嘴角微扬，点了点头。

“好，想哪天出发？我安排一下。”

坐在床上的星星听见他们的对话，也忍不住问道：“是要出去玩吗？什么时候？”

箫九儿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

“我想一个人去。”

她这话一出，让北慕寒和星星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宽袖之下，北慕寒握了握拳。

他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消失，眼中的光芒也逐渐变黯。

“你知道兽谷是什么地方？”

“知道。”

“一个人的意思是，不准我同行，其他人也一样如此？”

“墨白是妖族首领，需他带我入谷。”

“我也可以！”

心中猜测被证实，北慕寒心情暴躁。

“是不是那臭狐狸又说了什么唬弄你的话？他说只有他能带你进去？”

“没有，不是。”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陪你我却不行？难道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

北慕寒神色焦急，眼中的失望和难过藏都藏不住。

他心慌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有那么一瞬间他又觉得，似乎他做什么都是徒劳。

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亦是一样。

在她对未来的计划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存在。

她不需要自己。

北慕寒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痛苦。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箫九儿早就料到他会生气，但还是没想好应对的办法。

床上的小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屋内不对劲的气氛，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北慕寒把火发到他的身上。

箫九儿见北慕寒不再言语，小声问：“你在想什么？”

“想如果我和墨白死战，你会在乎谁的死活。”

“你在说什么？！”

“你会选我吗？”北慕寒抬眸看她，自嘲一笑。“不会的对吧？我本就神族，对你们来说，是外人。”

“北慕寒！你再这样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说我很高兴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说我很开心你能选他陪你而不是我？”

北慕寒语速缓慢，可字里行间却都充斥着他的不满和愤怒。

“九儿，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