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他们上场时，台下是一张张兴奋的脸，意犹未尽。

不过跟孤男寡女没关系，而是刚刚结束演唱的许安翔带来的震动，那家伙跟他的女同伴唱了首《漫步人生路》致敬邓丽君，瞬间引发了全场的共鸣。

尽管不少人可能根本没听过这首有点年代感的歌，但这不妨碍他们从许安翔的声音中找到些什么。

邓丽君英年早逝的时候在场的学生们都还很小，他们可能通过父辈那代人听过很多她的经典名曲。

李扬小时候也是家里有好几盘邓丽君的磁带，那台老式录音机承载了他跟老姐李玲安不少童年时光。

如今家里还能找出来，收音机还会继续服役，老爸李建民经常会用。直到重生前，他还在家里仓库见过，只是已经落满了灰尘。

李扬登场时明显感觉台下观众余音未消，仍然沉寂其中。

直到主持人说出张学友的《如果这都不算爱》，多少把观众们拉了回来。

由于他跟韩露之前并没有专项练习过这首歌的吉他谱子，因此在演唱过程中吉他更多的作用是装饰品，偶尔会弹响一两个无关紧要的音来表达存在感。

伴奏乐响起，全场瞬间安静。

“是否爱就得忍耐不问该不该。”

第一句唱出，李扬特意压低了嗓音。这套音响设备不错，比中学时代的好很多。

这次他选择迎上全场数千名观众的目光，都是来自成年人的好奇眼神。

韩露无疑很引人注目，她的粉色小短裙里面是带着薄薄丝袜的双腿，显得韵味十足。

到了高潮阶段，韩露把自己的声音糅合进来，李扬特意压低了些，行成种男女间特有的和音。

......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有什么好悲哀

谢谢你的慷慨

是我自己活该

......

掌声此起彼伏，在这种氛围下李扬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声音传播有限，几乎就是给他自己听的。

台下前排人们个个面露喜色，还有跟着摇头晃脑的，瞟了一眼的李扬确信他们不是托。

而此时此刻侥幸进入现场的老孟他们，却不知道在某个角落里默默挥动兴奋的手臂。

从邓丽君的柔美到张学友的情深，甚至带着点小坏。

孤男寡女加上冯玮玮，三个人唱的越发投入，现场气氛也迅速走高，在这首带着点摇滚风的曲子中晃动身体。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你要的是崇拜，不是谁的爱。”

他闭上了双眼，想起自己之前求欢不得惨遭露姐拒绝的岁月，忽然觉得这首歌描绘的场景很符合当初的自己。

只是歌词里的男人更悲哀，那个被偏爱的女人更决绝，比起他俩的故事要上一个台阶。

李扬走到了舞台边缘，就像那些开演唱会的歌手一样贴近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