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陆晨的这番话,立刻就吸引来了杨定钧的兴趣,不过在这份兴趣当中,好奇只是占了少数,更多的则是不屑与鄙夷。
他这栋别墅的整体装修与布置,可是由一位省内着名的风水大师布置的,任哪位高人看了,都要称上一声无可挑剔,怎么到了陆晨的嘴中,就变得非是尽善尽美了呢?
陆晨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指向了杨定钧的背后,微微一笑道:“杨董背后的这幅画,在我看来就有些问题。”
“荒谬!”
杨定钧闻言,眉头一皱,一拍桌子忍不住怒喝了一声。
要知道,他背后所悬挂的这副《孤峰晴翠图》,乃是明代夏昶的作品,而夏昶则是被誉为明代画竹第一人,其所作竹枝烟姿雨色,偃值浓疎,动和榘度,盖行家也。
夏昶还有《湘江风雨图卷》、《满林春雨图轴》、《墨竹图轴》等画作,被故宫等历史艺术博物馆所收藏,足以见其画作的价值。
这副《孤峰晴翠图》,可是他在五年前的天衡秋拍中,以两千多万的价格所拍下,之后就一直被他悬挂于这栋别墅的客厅之中。
陆晨信口开河,说是这副传世名作有问题,这让他怎么可能不恼怒,不开口喝斥呢?
“杨定钧,你就不能听陆先生把话说完吗?”
虞青山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杨定钧,一脸平静地说道。
“杨叔叔,我师父不会信口开河的,还请你暂且不要动怒,听他慢慢说吧。”
虞世文也跟着开口劝道。
“好啊,那我让你就说说,看看我这副传世名作到底哪里有什么问题?”
杨定钧瞪了虞青山一眼后,暂且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直勾勾地望着陆晨,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杨董不必这么生气,我说的对与不对,自然会向你证明一番,到时候你只需一看便知。”
陆晨笑了笑,根本不在意杨定钧的愤怒,转身对着一旁的虞世文道:“世文,你去把那幅画摘下来。”
虞世文闻言一愣,目光中带着问询的味道看向了父亲。
“按陆先生的意思去办。”
虞青山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你杨叔叔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世文,你就去把话取下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口中这个所谓的大师,究竟能弄出什么名堂。”
杨定钧挺了挺胸膛,在老冤家虞青山的面前,他可不想露了怯,于是便一挥手,示意让虞世文去取画。
虞世文见状,连忙找过一把椅子,踩在脚下,将那副《孤峰晴翠图》从墙壁上取了下来,递到了陆晨的面前。
陆晨并没有直接接过画卷,而是让虞世文帮忙展开,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面露赞赏道:“此画的确是夏昶的真迹,不过嘛……”
说着,他的目光一路向下,看向了下侧的轴身,随后右手猛地一用力,竟然直接将轴身给拆了下来。
瞧见陆晨居然直接把画轴拆了,杨定钧脸色不由得一变,连忙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了陆晨的身前。
不过他并没有先去喝斥陆晨,而是检查了一遍画身,见没有任何损坏的地方后,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他的脸上就攀上了一抹怒色,转头瞪着陆晨,恼火道:“你到底要些什么?平白无故,拆了我的画干什么?你可知道,一旦这幅画稍有损坏,就算是让你赔掉小命,也未必能够配得起。”
“若是这幅画有什么损坏的地方,我可以替陆先生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