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他们在中州也不过是被驱使的小喽啰而已。
他们内心抵触南域,认为南域就是一个配不上他们身份的地方。
可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吹捧的身份,他们唯一的能够依仗的是他们身后的圣地。
即便如此,他们身后的圣地也不见得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如同那宫装妇人不会在意一个寻常的玄阳宗弟子死活一样。
他们价值,在中州仅此而已。
“垫底?我等来自中州圣地,你可知晓什么是圣地?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云上使怒道。
“哦?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这种话就算是你家圣人想说出来,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吧?”苏越讥讽道,“井底之蛙,莫过如此。”
“更何况,你们背后的圣人,与你们有何干系?”苏越戏谑,“你们就是死在这里,恐怕你们口中的圣人,也不会为你们皱一下眉头吧?”
苏越的言辞完全是在羞辱他们,将他们企图包裹在身上的光鲜亮丽的装饰给剥开。
三位上使的脸色愈发难堪,因为苏越的确是说到了他们的痛处。
在他们背后的圣地的确很强大,可是圣地与他们之间的干系,并不算得多么的紧密。
他们若是就此死去,莫说圣人不会皱一下眉头,他们甚至根本就不会知晓他们的死讯。
在他们身边的诸位宗主听到苏越的一番话语,虽然是敌对,但也觉得莫名地爽快。
苏越笑呵呵地看着对面所有人的神色,将他们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诸位宗主也是万象境,难道就甘于被他们这三个顶着一个毫无用处的圣地名头的人颐气指使?”苏越笑眯眯地,“他们看不起你们,难道你们就看得起他们?”
此言一出,诸位宗主脸色一变。
那三位上使亦是看向诸位宗主。
“你们是这么想的?”洛上使沉声道,“我们背后的圣地,可不是假的。”
诸位宗主收敛僵硬的神色,道:“三位上使,他是在挑拨离间!”
“废话,需要你们来说?”云上使呵斥。
诸位宗主神色尴尬,心中愠怒。
他们终究是有些顾忌这三位上使的,更何况,不仅仅有这三位上使。
在玄阳宗,还有两位上使坐镇,只是这一次没有赶来。
他们若是真的敢反水,一旦走漏一个人,他们必然会受到打击报复。
这些中州来人背后的圣地或许不会对他们的生死在意。
可是他们所牵连的绝非仅仅是圣地的圣人,他们还有各自的私人关系。
而能够与他们这些混在一起的人,即便是比他们差,会比他们会差很多么?
因此,六方势力的宗主即便是对他们有怨言,也只能在心中叨叨,不敢说出来。
至于对面那个少年模样的人敢如此嚣张,这是他们不曾想到的。
那人说自己不是中州之人,倘若他真的不是中州之人,他如此嚣张的底气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