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苏越的境界很好奇，但是柳芊到现在都未知晓苏越的境界。

之前她询问过一次，却未曾从苏越那儿得到结果。

苏越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他的境界是现在的她可望不可即的。

对于她而言，没有必要在意苏越的境界，因为她是不可能达到苏越的境界，无论是谁，都不可能。

从根本上而言，苏越与这世间的其他人是一样。

但是更上层一些东西，就决定了他们各自都诧异，苏越与他们诧异是尤其明显的。

当然，这样的差异，也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更为确切地说，几乎是不可能看出来的。

唯有当苏越想要让他们看到他与他们的不同的时候，他们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看出来，差异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对于苏越而言，他们都是极为弱小的存在，即便是境界看似是高于他的存在，也是如此。

因为，苏越所拥有的底蕴，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够拥有的。

更为确切的说，即便是最为强大的神魔，也不能够与他相比。

当然，可惜的是，苏越就是被神魔给反噬的，因为他当初的状态，实在是过于笨重，根本就灭有反抗的能力。

哪怕是他本身的存在很特殊，但是也无法支撑太过的攻击。

对于苏越而言，很多的事情都是这样的。

即便是他们而言，根本就来不及与苏越分别一些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看出自己与苏越的差距，那是非常地困难的。

“前辈，你就不能告诉我么？”柳芊又一次向苏越询问，“我是真的很想要知晓，我想要一个目标。”

听到柳芊的话语，苏越的轻笑声在柳芊的脑海之中响起。

“我之前不说说过么？对于你而言，没有必要知晓我现在的境界。”苏越道，“毕竟，你是真的还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够触及我所在的境界的边缘。”

这样的一番话语，毫无疑问就是一泼冷水，对于柳芊而言，她是有些不服气的。

对她而言，这实在是有些离谱的，毕竟，在她看来，就算是她比不上苏越，但也应该是现在而已。

若是有时间的话，她必然是可以迎头赶上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可是苏越这样说，几乎是认定她不值得告诉一般，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看轻了。

然而，苏越并非是真的会看轻她的人，在苏越的眼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柳芊是一个幸运的人，她是遇见了他，所以才有如今。

若是没有被苏越所遇见，那么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活着。

所以，苏越是不可能因为一些情绪说什么看不轻她的话的。

苏越所说的，不过是在实话实说而已，对于苏越而言，他是没有必要说一些虚假的话的。

至少，他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认认真真地说的。

不是在忽悠柳芊，也是在让柳芊意识到，她不是真的天骄。

当然，在与一些人相比的情况下，她的确也是属于天骄的行列，只是在苏越看来，她也是一个寻常的人。

“前辈，我是真的想知道，起码，您给我一个目标吧。”柳芊说道。

苏越闻言，顿时笑了，道：“目标，想什么呢？修行之路，哪里是看得见目标的，你只需要但问耕耘就是了，不要想太多。”

听到苏越的话语，她还是不满足，道：“前辈，你就告诉我吧？”

“我说了，你也不懂啊。”苏越道。

苏越的语气是有那么一些无奈的，他说的就是实话，即便是他让柳芊看到他的境界，她也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毕竟，境界与境界之间的差距，很多时候，即便是一个境界，也是非常夸张的。

即便是相邻的境界，有些时候，低级境界的人，也不见得就能够理解高境界与自己有什么差别，不明白如何才能够踏入那个境界。

这是非常正常的，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会有这样的情况。

对于柳芊而言，她也是如此，可是她是真的想要知晓苏越到底是什么境界。

就现在而言，她觉得，苏越大概就是她的目标。

只是，若是没有足够的了解，她连苏越的境界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她应该怎么追寻呢？

“你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东西，并不妨碍你不断地向前走，不是么？”苏越轻笑，“前方的风景是什么，你要去看，就得走，不是说你知道了就可以很快地到达的。”

苏越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说了这么一些安慰的话语。

“即便是我告诉你我的境界，你也不见得就能够如愿以偿，我倒是挺怕你会觉得迷茫的。”苏越道，“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么一样，在这样的时候，你还是不要想太多的事情。”

“前辈，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不会迷茫的，我态度很坚决的。”柳芊道。

有那么一些撒娇的意味。

然而，苏越是毫不犹豫地说道：“不会迷茫？你只是说说而已，我为什么能够相信你？还是你觉得，你真的以为你在某些方面，是比我更了解你？”

顿了顿，苏越觉得自己这样的话，似乎又是不对的，道：“当然，话也不能够这么说，与其说，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不如说，就境界而言，我是比你更懂一些的，你不懂，所以，你不会觉得怎样。”

柳芊还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道：“前辈……”

“既然你真的想要知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有足够让我满意的答案，那我可以告诉你。”苏越道。

柳芊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在她看来，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什么问题？前辈，我一定会努力答上来的。”柳芊道。

苏越轻笑，道：“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你知晓这世间经历了多久么？”

苏越的问题让柳芊顿时就愣住了，道：“这……算什么问题？前辈，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苏越微微一笑，道：“是啊，你自然是不知道的，换一个简单的问题，你知道你脚下的地方，是从什么时候诞生的么？”

这是一个更为简单的问题，当然，即便是如此，对于柳芊而言，也不是一个能够解决的问题。

至少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几乎是不能够解决的问题。

这就是一个事实，尽管是有那么一些残酷。

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会对很多的事情都充满着好奇心。

但是，他们不会有能力去解答这些疑惑，他们的很多疑惑，即便是成年的人，也都是不能够解答的。

柳芊的问题，所以是可以解答的，但是对于苏越而言，这不是给她适合解答的时间。

至少，她的能力，还不足以给她承受这样的答案。

若是苏越将自己的境界展示出来，她是会迷茫的。

对于她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很多的人，都会迷茫。

不仅仅是她，即便是其他的人，也都是如此。

苏越也是迷茫过的，当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是，只是芸芸众生之中，一个极为寻常，极为不起眼的存在。

有如今的机遇，苏越觉得不是所谓的命数，而是一种偶然。

或许是一场梦，但是苏越知晓，这都不是一场梦。

若是真的是一场梦，他倒是宁愿醒来，回到以往。

对于苏越而言，那一段时间，他的确有迷茫的时候，但是他早就从其中走出来了。

当然，即便是如此，那一切都没有在意的。

回不去的。

这是苏越很清楚的一点。

……

“这与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区别？”柳芊不明白。

苏越微微一笑，道：“你看，你连这两个之间的区别都不知晓，还说想要询问我的境界？我的境界，真的不是谁都能够看懂的。”

“还是那句话，你不要在意我的境界，也不要太在意别人的境界，对于你而言，前方有什么，你始终都得向前走。”苏越道。

听到苏越这么说，始终是坚持着不告诉她，她顿时有那么一些失落。

除此之外，还有那么一些怀疑，自己真的就是那么差么？

“你不差，至少这里的同辈之人中，你是不差的。”苏越道，“但是，这世间很大，你要记住这一点。”

“第二个问题，我不会给你解答，但是我会告诉你它与第一个问题的区别。”苏越道，“区别就是，我第一个问题，问的是一个更大的地方，你脚下的这个地方，与它相比起来，不过只是沧海一粟，一颗小小的星球罢了。”

“星球？”她茫然。

“或者叫星辰。”苏越道，“更大的地方，是星域，然后就是诸天。”

“更多的事情，我也不与你细说，即便是说了，你也无法体会其中的宏伟与神异。”苏越道，“当然，这一切不是神不神异的问题，而是一种道，若是你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触及到那种层次的力量，你就可以明白很多的事情，那个时候，你就能够理解我的境界。”

“当然，我这么说，你肯定是有更多的疑惑，这是难免的。”苏越道，“所以，我说了，你不要在意太多，抛诸脑后就是最好的选择，很多的事情，不是你想一想就可以明白的。”

听到苏越这么说，她也是只能够这样了。毕竟，苏越的一番话与，的确是让她迷茫了。

不过，也不仅仅是迷茫，倒是她的内心之中，也是稍微多了一些光束，似乎可以指引她的前进的方向。

她不是处于黑暗之中的人，但是对于她而言，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无论是什么时候，光束都是非常重要的。

“暂且，就先放下吧。”柳芊低语。

……

青灵秘境即将开启，惊鸿宗的剩下的三个人与柳芊会面。

面对柳芊，他们的态度是很恭敬的，甚至是有那么一些卑微。

因为他们很清楚，柳芊是他们之中的最强者，哪怕柳芊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女，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年龄反而是不需要在意的。

对于他们而言，柳芊的实力是他们之中最强的那个，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为此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