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翌把她的手拿开:“你说的可是真心话?我若老得就如那海里的红『毛』龟一般,你也跟着我?”
清宁扭过身来看着他:“我永远是君上的人,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紫翌有点满意她的答复,他的女人,理当如此。
但是此时他的脑海里不恰当的冒出了绮霞的影子,那个躲在柱子后面的白『色』衣衫,她该是多么讨厌给自己敬酒呢?
她有一天也能对自己说出生生世世、永不相负的话么?
如果她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那必不能喝醉的,一定要清醒,牢牢记着这番话,最好要藏到传音螺里面去,好永远保存着她的话,她若反悔时便给她听,叫她永远反悔不得。
“君上!”清宁摇晃他的肩膀:“君上想什么呢?要不要再喝一碗醒酒汤?”
“不喝了,睡吧。”紫翌把身体朝下滑了一滑。清宁忙把靠背取了,给他枕上葛丝绒芯方枕。
她手脚麻利的赶紧把头上的冠子卸了,又把衣服脱了个精光,只穿一件桃『色』的蚕丝睡袍,头发如瀑布一样泻下来,她光着脚小心翼翼的迈到床里面去,他喜欢睡外边。
清宁轻巧的钻进被窝里,把滑溜的双腿盘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搭在他腹部,一只手枕着自己的脑袋,她把身子朝紫翌贴了又贴,那只搭在腹部的手不老实的上下游移着,她发现他毫无反应,居然已经是睡着了。
早晨紫翌一动清宁就醒了,她可不能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她伸过胳膊去把他箍的死死的,一条滑溜溜的腿缠着他的腰部,脑袋则趴进他的颈子里,用嘴唇轻吻着他的耳垂。
“你这个缠人的小妖精!”紫翌翻身从她的大领口处把手伸了进去,清宁满意的发出嘤嘤的声音。
两个人颠鸳倒凤的整治了一回,清宁还不满足,不想让他走。
紫翌把她缠着的胳膊拉开,自顾自穿上衣服。莺儿在外面等着,问:君上要在这里用早膳么?
紫翌甩了甩宽大的袍袖,“让你家仙子自己吃吧。”
清宁『裸』着身子躺在宽大的温凉玉床上,一点都不冷。
方才他还算是尽兴吧,她觉得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呢?她也说不出来,更温和了些吧,不像以往那么激情剧烈了,是他对她没兴趣了吗?好像也不是,他临走还理了理她的头发。
清宁惬意的躺着,没有起床的意思,她看着红帷罗帐顶端的夜明珠,那颗淡粉『色』的珠子足有碗口大。她一边欣赏夜明珠的光晕一边脑子里思绪纷飞:绮霞,你真以为你万千宠爱在一身了么?哼,休想!这温凉玉也是上古宝物,比那菱花宝镜可也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