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绮霞的细心照顾下,季仲达的伤好的很快,一个多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这一个多月里绮霞把季生照顾的是无微不至,换『药』擦身,端汤喂饭,甚至那便溺『尿』盆也都是她一人打理的。
季家老头老太太一再要『插』手这些活计,绮霞拦着不让,一是两位老人家身体已折磨的衰弱不堪,二是她认为这一家人受这些磨难都是因为自己,心里无限内疚,所以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也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
这一天吃过晚饭后闲来无事,绮霞在屋里做针线,她这一个月里把身上的值钱之物都拿去当了,因为不了解行情,当铺的伙计糊弄她,所以也没当几个银钱。仗着自己针线好,从王婶那里接了不少活计,得空就紧着绣几针,这日子倒也勉强过得下去。
屋里就剩下他两个人,季生道:“七姑娘,(绮霞为怕自己身份泄『露』,故告诉他们她在家排行老七,大家就叫她七姑娘。)这一阵子劳烦你辛劳照顾我,小生心里实在不安,现在??????我也大好了,不能让你老是在这里受苦,你看??????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去罢,我不是赶你走,只是??????。”
话未说完,绮霞打断他道:“你这不是赶我走是什么?我还没在这里呆够呢,正想告诉你,我不打算走了。”
季生听了有些惊讶,自己这里家徒四壁,吃饭都困难,她一个修道之人,放着快活神仙不做,可是要呆在这里做什么?
他又道:“七姑娘,你是姚姑娘的朋友,有件事我也不瞒你,姚姑娘放在我这里的一件东西被我弄丢了,我也是因此下的狱。这东西我还得去找,只是我势单力孤,那贼人又位高权重,只怕我这一去??????,哎!我想了又想,还是麻烦你告诉姚姑娘一声,我把她给我的画弄丢了???????。”
绮霞一听,笑『吟』『吟』的看着这书生,她慢吞吞的把手中绣花撑子放下说道:“你看看我是谁?”
说罢身形未动脸已变回原来模样。
季生大吃一惊,指着她后退两步,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你是??????你是那画上的神女?”
她微笑点头:“我就是那幅画,现下你不用找了,这回放心了吧。”
那书生还是情难自禁,盯着她看了又看,连连点头:“像,像,真像??????嗨,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绮霞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正『色』道:“我的身份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在这里只有你我知道,否则会引来祸端。这大梁国皇帝我差点杀了他,那顾梦白也被我打压住了,从此后可要安生过日子。”
季仲达听了连连点头:“神仙姐姐,你不走了么?”
绮霞黯然神伤:“我无处可去,再说??????到这凡间过普通人的日子也是我之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