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平时喜欢钻研点医术,学得皮『毛』而已,不足挂齿。”
紫翌看了看他的『药』箱中之物,心里就明白了。也不说话,就和玄女坐在堂下看他医治伤人。
待到都忙活完了,天也就亮了。玄女吩咐店家做两碗打卤面,外加一碟子咸菜丝儿和两个卤蛋。
店家也给彭员外做了一大份早餐,嚯!那叫一个丰盛啊!
连同面条卤蛋一块儿给端来了。
玄女瞧他那盘子里什么都有:芝麻火烧,细软的面煎饼,小香葱,卤牛肉,鲜菜叶儿疙瘩汤,酱香肠,豆腐脑儿,白切鸡,炸元宵,荷包蛋……。这是早点啊!
那彭员外看见玄女不住的看他,便让伙计都端过来,自己也到他二人这桌坐下:“咱们合桌儿可好?正好我一个人吃不了。”
“好啊!”玄女大喜,她早就想吃当地的小葱卷煎饼了。
紫翌连忙站起来:“谢过彭员外。”
三个人就一起吃起来。
吃的差不多了,彭员外打了个饱嗝,他笑眯眯的自我介绍:“我来自澎湖,其实也不姓彭,人称我是澎湖仙。”
紫翌早看出来了,知道他是修行之辈,但是没看出他道行多深?
是个精怪成仙呢还是凡人自己修炼的?他没有二郎神那第三只眼,也没有绮霞那个镜子,不能照一照。
澎湖仙,看来是水族了?也许是条鱼也说不准。
玄女暗暗的低笑,看他这个样子,倒像个大元鱼!
这时玄女发现这人的眼睛其实很小,老是笑眯眯的,可能是为了遮挡他的小眼儿。
“我是九天……,”紫翌踢了她一下,笑道:“我们是从九重天上下来的,我是牛郎,她是织女。”
“哦……,幸会幸会!早看出二位不是凡人哪!”澎湖仙儿笑的更深了,可惜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大仙,不然也对我用处大些。表现了一个早晨,原来就是这么两个不上席面的小仙!不走运!
“二位是怎么……?”他想说你们俩不是分别被关着来么?怎么一起跑下来了?
玄女一听紫翌说他二人是牛郎织女,她就心里那个美啊!牛郎织女什么关系?夫妻啊!那爱情比金坚,感天动地呀!今儿紫翌这么说,她觉得越来越有戏了。
“那个……王母娘娘给我们放假,叫我们下来逛逛,顺便采买点丝线。”
“哦,天上也经常放假吗?”
“有时,那些花仙姊妹们出来的勤。”
“哦,花仙也到咱大梁国吗?”
“来的,她们有时也出来采买金珠宝石。”
“天上的东西多好啊!还用到凡间采买?”
“天上也有的是次货,不然娘娘怎么年年派人来凡间采购东西呢?”
“呃,”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把赤凰珠进献给王母娘娘,她会不会赐给自己一个仙籍?那自己可就是真正的大仙了!
想毕他问到:“听说昆仑山上有登天的路径,难走吗?”
“走那里作甚!那都是凡人登天用的,走一辈子也上不去。你为什么不驾云?”玄女心直口快,想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我……,”澎湖仙抓抓脑袋,“我水里去得,天上的功夫却不行。让二位见笑了。”
紫翌这时说话了:“你若真想去昆仑,我教你个爬云的法子。”说毕,和他悄悄耳语,直喜得澎湖仙抓耳挠腮,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今天没花钱学了一招真本事!划算!划算!
教授完毕,紫翌自在那里喝茶。
澎湖仙一揖到地,“您虽然年轻,但是既然授我业术,也就算我师傅了。”
紫翌摆摆手,都是玩儿的,不算什么。
澎湖仙一听:这牛郎口气好大,他不是个凡人么?怎么如今会仙术了?呃,近朱者赤,在天上待久了也就会了。
“不知二位这是要去哪儿?老身走南闯北去得地方颇多,不如给二位指个路?”
紫翌一听,顿住了。他放下茶杯,从怀里『摸』出一幅画来对澎湖仙儿说:“你看看见过这个女子、见过这张画像没有?”
澎湖仙一看呆住了,他还真见过。但是不能说呀……。
紫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门儿,赶紧问:“是不是见过?在哪里?”
他捏了一下胡子,低声道:“是在皇宫里。”
嗯~,在皇宫里?紫翌就没想到这画会在皇宫里!
“我是去……去宫里偷,不是,拿一味『药』材,”他捻着胡子道:“我那湖岸上住的百姓得了瘟症,我是去取一个偏方。无意中在皇上屋里看到的。”
“在哪个宫?哪个殿?”紫翌一把拉住他的手,把澎湖仙儿吓了一跳。
“真不记得了,夜里去的,再说宫里七弯八绕,房子那么多,记不住。”他苦笑着说。
这个画有这么重要?
他其实是在皇帝寝宫里看到的,但是不能说,说了人家会想:你不是配『药』材么?怎么跑皇帝寝宫里去了?-----这不是打脸么?所以不能说。去皇宫里偷点好东西是他一贯的爱好。
“走,”紫翌一把拉起玄女,“走!别耽搁了!”说完两个人悠忽不见。直惊的一个送菜的伙计张大了嘴巴合不上了。
澎湖仙也不知他两个这么急,感情不是来买丝线的,是找画的!
他突然一拍脑袋:“人家说自己是牛郎织女你就信啊?这二人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