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绳子又慢慢的收紧,玄女说:“不和你们玩了!”一伸手变出一把剪刀来,那剪子像长了翅膀,在『乱』七八糟拉的绳子里上下翻飞,一会儿就把红绳儿都铰断了。
“啊呀!”大喇嘛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此妖了得!不是寻常物!快去请师祖他老人家!”
小喇嘛答应着去了。
玄女窝着肚子笑了一溜儿够。
她进到屋里面,看见紫翌现了身正在审问那皇帝。
皇帝陈澍胤坐在榻上,这几天闹鬼,他胆子又小,惊恐的两夜没睡着觉。听说合宫上下都被这恶鬼翻了个『乱』七八糟,倒是也没伤人,它在找什么?!
哎!外面这些什么大喇嘛神都是他妈的糊弄事儿的!有个狗屁能耐!念了两天经了,这鬼还不是照样闹腾!连个鬼『毛』儿也捉不着!
这魔君也不来了,他老人家要是来,这几个鬼妖,算得了什么?还不够他老人家塞牙缝的呢!
他正在屋里瞎琢磨,鬼倒亲自来找他聊天了。
还是个挺帅的鬼。
“有一张画,画的是一个美女,胳膊上站着一只金丝雀,你见过吗?”
“见??????见过。”陈澍胤浑身抖得和筛糠似得。
“啊!?她去了哪里?”紫翌一阵狂喜,连声问道:“快说,她去了哪里?”
“她??????她飞走了。”
“飞走了,为什么?不是在墙上挂着的么?”紫翌知道绮霞被墨隐禁在画里,那张画下了魔咒,所以她出不来。
“真的飞走了,她自己把画儿一卷,拿在手里就飞走了。”陈澍胤巴巴儿的说。实话他不敢说呀!
“你胡说!没说实话!”玄女进来了:“我看你是病的轻!”她伸出手指隔空对着陈澍胤弹了一下,狗皇帝的脑袋立刻疼炸了!
“仙姑!我说,我说!别,别让我疼了,我什么都说!”
玄女冷笑一声:“你先说,如果说的对,姑『奶』『奶』就解开你的咒!”
陈澍胤跪在榻上磕头如捣蒜,他掐着自己的脑门子,哭道:“是我??????喜欢画上这个美女,就把她挂在卧房里??????,有一天招了个妃子睡觉,动静闹的大了些,谁知道??????。”他还没说完,就挨了紫翌一巴掌,紫翌那个恨哪!真是咬牙切齿。绮霞她那么玉洁冰清的姑娘,怎么受的了这样的污秽!
“是??????真的呀!”他不明白,说实话为什么也挨打。
“继续说!”玄女喝道。
“那美女从画里破画而出,把我教训了一顿,就??????就飞走了。就在眼么前的,一忽儿就不见了。”
“你说的可是实话?”玄女问道。
“真的,句句是实,不信,仙姑你看!”说着他转过身去撩起了衣裳下摆,『露』出脊梁来,“我背上这个伤,就是那仙女的枪刺得。”
紫翌这回知道了,他没说谎。绮霞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亮兵器,而且她那个兵器菱花宝鉴,可长可短,用起来就如一把枪,这件事只有极少极少的人知道,这个人??????他说对了。
他冲玄女点点头,玄女又问道:“你后来又见过她没有?”
“没有,我也派人四处寻她呢,没有一点消息。如果我有消息的话,一定通知大仙。”他又磕起头来,头还是疼啊。“仙姑,把咒给我解了吧?我说实话了。”
玄女呲的又弹了他一下,立刻不疼了。
陈澍胤这才一颗心稍微有点着地儿,这两个人不是鬼,他们是神仙!专门来找那绮霞姑娘的!
幸好我没说她和魔君一起来过,不然他们两家儿要是打起来,那可不要了命了!
紫翌站在那个当初挂画的地方黯然惆怅,那个地方已然换了一副泼墨山水画。
玄女对陈澍胤道:“我这个咒法虽然已经解开了,但是从此你只要一近女『色』就会发作,越发作越厉害,可别怪本仙姑没告诉你哦!”
说罢,拉着紫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