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翌在客栈里昏昏睡了一天一夜,这场宿醉才慢慢缓醒过来。
起来之后,他就坐在窗下发呆,桌子上的茶也不喝一口。
玄女从外面回来,看见他醒来了,就问道:“你醒了,好些了罢?这一回醉的可是够厉害的,足睡了十二个时辰!”
看他坐在那里不做声,就又说道:“你可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么事?”
还是不做声。
玄女自顾自的说道:“昨天这京城里又是暴雨又是冰雹的,你知道是谁干的么?”
不做声。
“是不是遇见绮霞了?”
“没。”
终于吭声了。
“那你是为何??????沤这么大的气,把自己灌得烂醉不说,还搞的天昏地暗,你知道你昨天闯的祸么?”
紫翌抬了抬眼皮:“那又如何?”
玄女想说给他,你昨天把老百姓的庄稼都砸毁了一大片,还有穷人家的房子都是泥坯茅草屋,都被冰雹砸出窟窿来了??????。
想了想,又没说,不想给他添堵。
静默了片刻,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玄女,”紫翌突然张口叫她的名字。
“什么事?”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你说吧?”玄女有点奇怪他要让她办什么事,这么重要,他从来不求人的。
“城里有个『妓』院叫翠华楼,里面有个姑娘叫若画,你把她赎出来,然后把她安顿好。”
玄女觉得好生奇怪,这是什么时候又和青楼女子有的瓜葛?
紫翌不是那种人哪!再说他哪有心情去逛青楼。
心里这么瞎琢磨,又不敢问,就嘴上答应了,吃罢饭赶紧去翠华楼办事。
到了那里见着若画姑娘,这才明白,原来是为着神女图的事。
怪道昨天闹那么大的动静,原来是没找着那绮霞,更别说什么神女图了。
依着紫翌的安排给若画赎了身子,又在城中给她置了宅院,买了两个丫鬟,正正经经若画过起大小姐的生活来,这也是紫翌有恩必报的一点真情份。
回去玄女把事情怎样安排的,怎样给若画赎了身子,又怎样安顿的她,一一给他汇报清楚,又好言相劝了半日,这才放下包袱,重又打起精神去寻找绮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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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十魔长老之一的赤鱬长老,被魔云天派往东海去探访定海神针之事。
这定海神针,乃是当年大禹治水时用来测量水位的一块神铁,重达三万六千五百斤,如果知道它的咒语,用起来可以得心应手,想大即大,想小即小。大的话可以把天捅个窟窿,小的时候可以变成一根绣花针藏在耳朵眼儿里。
如果这块神铁离开海底的话,那将会造成滔天巨祸,海底的火山会喷发,大海不停地掀起巨浪,所有的海底生物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谁都没有见过定海神针离开海底的样子。如果它对于大海这么重要的话,那没有这块神铁之前是什么样子?
难道那时候大海不是风平浪静的么?
所以魔君墨隐根本不相信这块铁有这么神奇,他之所以特别想得到这块神铁,那是因为他想用它做兵器。
如果到时候自己神功已成,打量这世间的万般宝器,只有这定海神针能合己用,其他的兵器,都是小玩意儿。
赤鱬从东海查访了一趟回来,赶紧向墨隐和魔云天汇报。
“尊上,这次卑职潜入东海海神府,化作他府上一个家丁,打听到了许多事。”
墨隐说道:“打听到了何事?说来听听。”
赤鱬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躬身答道:“那藏有定海神针咒语的盒子,就放在海神府正厅大堂的匾额之上。是一个玄铁铸成的盒子,这个盒子是上古宝物,用蛮力是打不开的。盒子上面有一把四个钥匙才能打开的锁,据说这套锁也是上古的能工巧匠集聚了多人的智慧造成的,钥匙分别保管在四海海神手里,据说他们都贴身带着。”
“这么严密,”墨隐沉『吟』道:“难道这定海神针真的如此重要?它真有定海之功么?”
魔云天在旁边进言道:“尊上,这定海神针的传言一直特别多,海里流传着各种谣言。有人说这定海神针是天庭故弄玄虚,是天族害怕海里诸族不好控制,所以才夸大了这根生铁的作用。四海海神都是天庭派去的,一直是天帝的心腹,由他们掌管着咒语和钥匙,不怕海底众人不听话。也有人说这根神针原来不过是禹王的一把尺子,就是沉了点,其实把它拿走海里不会有一点动静。”
墨隐听了点点头:“传说都终归是传说,谁也没见过这块生铁离开海底。如果它真的有镇海之功能,那样最好,我把它取了,海底诸族无不得听我的号令。如果它只不过是一根可长可短的棒槌,那我用它做兵器正好,如此重量的东西,将来杀上天庭之日就是最好的武器!”
魔云天道:“这样说来这定海神针咱们是志在必得?”
墨隐点头说道:“正是,一定要得到它。”
这时赤鱬『插』话道:“尊上,我也听到一个传言??????,说??????那个装咒语的玄铁盒子里并没有任何东西。”
“什么?没有任何东西?”墨隐疑『惑』道。
怎么会没有东西?
“是,这是我听海神禺虢的近侍们说的。说其实定海神针根本没有咒语,它只是在静等有缘人。只有这个有缘人才能够随心所欲的使用它,不碰到有缘人别人休想动它分毫。”
墨隐听了诧异道:“竟然有此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