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接好!”
赵长老干净利落地接住了身份玉牌,对吴清涛说道:“小友莫要惊慌,这乃是本门派的传送阵,可以传送到山顶。”
吴清涛点了点头。笑话,不是空间传送么,哥又不是没被传送过。
随着大阵所有符号被灵气填满,点亮后,整个大阵突然发出无强烈的光芒,刹那间光芒消失,而赵长老和吴清涛两人也是被传送到了山顶。
呕,这传送坐船还难受!吴清涛捂着肚子,强忍着腹如翻江倒海般的感觉。
“小友,山顶到了。老夫已经给门主发了符令,门主及其他炼神老祖此时正在太一殿内等我们。”赵长老道。
“还请赵长老带路。”吴清涛说道,不时打量着天山顶的景观。
只见天山顶,许多强大的灵禽在空飞舞,其还有几只达到了化形境。低头一看,底下烟波浩瀚,四处是形态万千的雪峰。唯有天山山顶还是如山脚一般让人觉得暖洋洋的,还有许多翠绿的不老松悬在峭壁,长在山缝。
当真是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吴清涛心里觉得舒畅无,跟在赵长老后面,欣赏着天山美景。
而此时,云国皇宫内殿,一群黑衣人正在内殿里看着前面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那鲜花花开六瓣,其五瓣通红,仅有一瓣面还带着丝丝黑气。
在黑衣人的注视下,不时有人进殿,两手各提着一个木桶,桶里装的,竟是满满的鲜血!
“这老怪物,竟敢偷走本门秘典,暗培育万婴育血晶株,竟然还成功了。”为首的那黑衣人闻着空气混杂着的鲜血和花香,表情十分舒爽,道“嘿嘿,幸好老怪物不知道藏天之术,没有掩盖住宝物灵光。当真是愚蠢至极,否则也不会便宜了我们。”
“不过也因此使得云城下人尽皆知,若是正常培育,只怕还没培育出万婴育血晶果,会被正道门派察觉。不过这般培育,会使这果实不纯,到时候少主将其服下,恐难以修成至尊无的不死不灭魔幻大法。”另一名黑衣人道。
“无妨,万婴育血晶果,只有用婴儿的血肉灵魂培育得到的才是最精纯的果实。大人自会用无神通,洗去果实里的杂质。我们只需快快将其培育出来,交给大人便可。”黑衣人首领不以为意地说道:“而且此次任务不仅是带回万婴育血晶果,还要将十个炼神老祖的灵魂带回去,否则的话,得从我们弥补。你们若是想活命,老老实实地培育果实,然后利用大人布下的阵法,击杀十名炼神老祖,得到他们的灵魂,献给大人,大人自然会赏赐你我等人无穷好处。”
大殿内,万婴育血晶株光华暗放。
“嘿嘿,正道门派,老子等着你们来,自投罗!”
这地方,啧啧,真敞亮!吴清涛走进太一殿,不由得四处打量,心里暗暗称赞道。
太一殿乃是太一门最高议事殿,足足可以同时数十万人,地球任何场馆都要大得多。
进了殿,吴清涛发现远处殿堂之坐着一位身着黄袍的年男子,那男子左右两边依次坐着数十人,个个正襟危坐,气度非凡。
想来便是太一门高层人物了,至于间那人,估计是传说洪荒大陆顶尖高手之一的太一门门主,初元老祖。
赵长老带着吴清涛走了过去,单膝跪道:“启禀掌门,清涛道友带到。”
“嗯,没你事了,下去吧。”那那黄袍男子,太一门主,初元老祖说道。
“五行门弟子吴清涛,见过太一门诸位老祖。”吴清涛恭敬道。
“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岳江那家伙真是好福气,五行门居然出了你这么个人才。不错,很不错。”初元老祖一打量吴清涛,便知道吴清涛精神饱满,灵魂气息强大,如初生小虎一般,充满生气。而且修为稳固,体内灵气精纯无,肉身又极其强悍。而且吴清涛几乎通唱大道歌下两篇,悟『性』极高。
无论从精,气,神任意一方面,吴清涛都具有无穷的潜力,毫无疑问的天才,连初元老祖都不由得赞叹。
“老祖谬赞了。”吴清涛放低姿态,很是谦逊,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清涛,你之前说的本座都已知晓。那群黑衣贼子乃是圣血宗余孽。圣血宗早在数千年的那场大战元气大伤,如今怕是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万婴育血晶株本来不是洪荒大陆原有之物,而是圣血宗一名无人物以大神通移植出来,以一万名婴儿血肉灵魂培育出万婴育血晶株,若是要培育出果实,还需要十万名婴儿的血肉灵魂,是修炼不死不灭魔幻大法的必备之物。”初元老祖说道。
吴清涛听罢,暗自咋舌,这东西也太邪恶了吧。
至于圣血宗,五行门对这个宗门还是有一些记载的。
相传圣血宗乃是一位邪仙血滴子所建立的门派。当初血滴子不过是个小门派里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天赋差的很。只是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幸福和满足,血滴子在那个门派待了将近三十年,渐渐取得了门派的信任,修为也达到了炼气期,血滴子自知资质平平,便申请成了门派长老,享受待遇,更是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生活乐无边。
血滴子还做起了生意,苦心经营,积累了无数财富,令人羡慕不已。膝下育有一子,天赋血滴子更是了得,成为了血滴子所在门派的亲传弟子,不足三十便修炼到了炼气后期,地位极高,也是将来竞选门派宗主的人物。
在当时,该门派下无一不羡慕血滴子。只可惜,仅仅一晚,血滴子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一晚,血滴子的儿子因为得罪了一个大门派的高层人物,在一次仙人洞府里,血滴子之子在无数修炼者的争夺下,得到了仙人的传承宝物,惹得大门派高层震怒,『逼』迫血滴子的门派,交出传承宝物,以及,血滴子之子,交给那大门派处置。
血滴子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多年兢兢业业,为门派做了那么多贡献,足以让门派庇护血滴子父子。结果事与愿违,该门派担心得罪大门派,引来怒火,于是大闭门户,将血滴子一家驱逐出门派,并宣布从此血滴子父子两人与门派再无任何瓜葛。
那一晚,血滴子一家遭到了大门派的怒火,儿子机缘被夺,在血滴子眼前被杀,妻子当众被*致死,几十家仆也被全部杀死,血滴子一身修为也被打废,打断双腿丢到粪坑里,好不凄惨。而门派下视而不见,甚至助纣为虐,落井下石,将血滴子多年积累全都掠夺一空,奉献给了大门派,企图保全自身。血滴子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妻儿,修为,家产,只能无助地在粪坑里痛苦一夜,可谓是悲惨至极,无痛苦。
无奈的血滴子在第二天一早,无数人冷漠的注视下,血滴子从粪坑里爬出,身沾满了粪便,恶臭无。可是没有人同情血滴子,眼里没有一丝难过,即便是之前与血滴子有过往来,看似亲如一家的同门。血滴子感觉到了周围深深的厌恶,放肆地嘲笑,甚至还有不少人朝血滴子吐口水,丢臭鸡蛋,烂白菜,驱赶血滴子,仿佛血滴子是个灾星,包括他那个横死的儿子,只会给身边带来厄运,只有快点离开才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血滴子一点一点往外爬,双手被地满是棱角的石头划破,在地留下鲜红刺目的痕迹,嘴唇咬烂了,牙齿也咬碎了,满嘴的污秽与鲜血,那模样乞丐还惨。可是血滴子强忍着一切悲痛负面的情绪,无视周围远离他三丈以外的人。血滴子只想离开这个,给了他一切又剥夺他一切的地方,快点离开,他曾经还幻想着能够终老,开枝散叶的地方。
那天,血滴子爬了出去,血滴子永远也忘不了的那天。只是在地面清理干净后,人们对血滴子一字不提,仿佛从来没有血滴子这个人,可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人们似乎真的忘记了血滴子这个人,甚至还有小孩指着血滴子曾经辉煌如今破落不堪的府邸问他父母,为什么这里会有一间旧房子。可惜从来没有得到答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们只知道一个很早出去的人回来了,他告诉人们说他叫血滴子,他是当年的那个人,离开了几十年,如今他是回来还债的。
不少人纷纷侧目,人们看着少年模样的血滴子,嗤之以鼻,以为是一个发神经的少年,还自称血滴子。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些老人在眉宇间似乎看到了血滴子年轻时的模样,好像眼前的这个人是血滴子另一个儿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人知道真相后,早放下了对血滴子的偏见,于是有几个老人前去与这个跟血滴子极其想象的少年交谈。
可是那少年瞬间变了脸『色』,指着其一个老人说道:“老刘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离开的那天你一块碎砖砸在我脑袋,结结实实的,别忘了你儿子的通络丹还是我赊给你的,你还欠我酒楼三两银子没还呢……”
那老人脸『色』大变,仿佛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还有你,你,你……”那少年又连着指了好几个老人,说出了当年的辛秘,及往事。
终于有人开始相信了,看着少年模样,完好的血滴子,开始惊慌了。
“哈哈哈,我改名了,我叫血滴子,我是来还债的,还我对我一家下五十三口亏欠的血债!”
人们看着披头散发,癫狂的血滴子,纷纷感到害怕,开始逃离。可是如今的血滴子今非昔,所有人都突然间动弹不得,只有血滴子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其一个年男子,说道:“你是小李吧,还记得叔叔不,当年你爹躺在床,你娘亲跟外乡人跑了,我帮你爹付的医『药』费,也是我送你去大牛的铁匠铺里当学徒,还记得不。”
那男子看着眼前的少年,惊恐无,血滴子脸看去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落在那男子眼如同恶魔的狞笑一般。
“当年你还小,不懂事,不过那天你往叔叔身撒『尿』不对了,还有,你阿哥当年可疼你了,叔送你下去,见见你阿哥吧。”
说完,血滴子将手放在那男子脑袋,像拔萝卜一般,将其头颅拔了起来!
一时间,鲜血四溅,一个粗壮的身躯倒了下去,洒了一地的鲜血。
“你叫小玉,当年给你阿哥写过情书,你从小体弱多病,你阿哥当年待你如亲妹妹一般……只是你不该将你阿哥送你的风铃当众摔坏!你阿哥当年疼你得很,下去陪他吧!”血滴子来到一『妇』女面前,摘下了那女的头颅。
“当年你饿得都快没肚皮了,是你婶收留你……”血滴子又摘下了一个头颅,随手丢到一旁。
终于,人们意识到,当初见谁都乐呵的门派长老,如今化身地狱恶魔,回来向他们,向门派,向世间复仇了!
吴清涛收走了三人身所有财物后,连夜来到了云国边境。
“我的天!这尼玛太夸张了吧?”吴清涛发现整个云国边境每隔数百步便有个站岗的哨兵,每隔三里便有个数丈高的了望台,面站着两个哨兵,短短一个时辰之内起码巡逻了不下六次。
总之是严防死守,密不透风,哪怕是一只兔子溜进去都会被发觉。
云族灭亡后,起码有不下三个国打下了云国,说实话哪有打下来后不分赃的道理。不烧杀掠夺,反而是在边境驻扎了大量的军队。单看装束,有些哨兵的铠甲制式,颜『色』,面貌特征明显和身旁的人不一样。
高时吴清涛历史学得还不错,当初联军入侵后第一件事是洗劫,掠夺,能拿的拿,拿不下的用袋子装,装不下用车推,推到河边用船运。实在带不走的,砸碎!砸烂!最后一把火全烧光,试图掩盖真相又大摇大摆地回国。
几个人分一块蛋糕,不但没有因为分赃不均而打起来,反而是个个吃得肥头大耳,满肚肥肠,最后勾搭在一起哼着歌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而云国被打下来后,那几个国家不但没有开始分赃,反而是大费周章地把云国给“保护”起来。很明显他们想保护的不是云国,而是云国里面的秘密。
吴清涛一番冷笑,圣血宗占据云国后,各种掩饰的手段拙略不堪,若是真不想消息流『露』,凭圣血宗的实力绝对可以覆灭整个云国,屠杀所有生灵,然后封锁整个云国。
可是圣血宗掩饰身份后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云宫,屠杀云族,使得云城人尽皆知,又在云城内大开杀戒,使得云国人纷纷逃亡……
总之,圣血宗一边高调做事,一边又极力掩盖,欲盖弥彰,虚虚实实,一环接一环,手段残忍,心思毒辣。
吴清涛完全可以猜测到云国百姓肯定被监视起来,想混进去着实不易。而且边境外面还有不知道多少圣血宗弟子在外面埋伏,企图袭击前往云国的修炼者,吸食他们的血肉灵魂。
这种情况可谓是进退维谷,吴清涛也十分犯难。
“嘿嘿,你圣血宗弟子搞伏击,哥给你们来个黄雀在后。搞伏击,打游击战?哥让你们知道知道,谁才是游击战的祖宗。”吴清涛脸『露』出一丝『奸』笑,抬头看看天空,心里默念道:『毛』爷爷保佑,授我十六字真言,保佑我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吴清涛给风行才发了符令后,也不着急和风行才会面,反而是眼前这种情况,很适合吴清涛修炼。血的战斗,一直是吴清涛所欠缺的。而且杀圣血宗弟子,吴清涛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反而担心自己杀得不够多,不够快((??w?)?嘿)。
想到这里,吴清涛吩咐了风狼几句后,悄悄地潜入黑暗。
风狼外表与土狼极其相似,都是灰『色』『毛』皮,只是体型略大一些,不是专业的猎人很难分辨出来风狼和土狼的区别。不过风狼速度远远超过土狼,实力也十分强悍,炼气三十六周天的修炼者也不一定敌得过风狼。而且风狼要跑,炼气期也不一定追的。
“嗷呜!嗷呜!”风狼走了出去,远远地朝那群哨兵吼了起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随后又转身逃跑,潜入黑暗里,消失不见。
“有情况!”了望台的哨兵都发现了风狼。
一支巡逻的队伍正好经过,发现情况不妙,随即整队,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持着武器,小心翼翼地往风狼消失的方向过去。
而风狼时而冒头,吼两声,冲着哨兵扭扭屁股,随即又往后跑,还躲掉了迎面『射』来的许多箭矢。
“妈的,这畜牲成精了,很可能是敌方的诱敌之计,大家小心点。”领头的哨兵又气又怕,同时也吩咐了一名哨兵回去报告情况。
可是回去报告情况的哨兵只是点点头,转身朝后走了几步。只听得一阵破风之声,“咻”地一下那名哨兵便倒在地,脑袋被一颗石子打出了一个窟窿,正在往外冒着鲜血和*。
“嘿嘿,想回去打小报告?哥最恨打小报告的人了。”吴清涛蹲在一颗大树,茂密的树叶遮掩住了吴清涛的身躯,只有一条很小的缝隙提供视野。
凭吴清涛的力气,随手甩出一颗石子,威力步枪还要大。
“妈的,敌袭!快点烽火台!”那哨兵队长大喊道,随即又是破空之声,哨兵队长也倒下了,死法和前面的那个哨兵一样。
这回哨兵们算是看清了武器居然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子,而且完全没办法判断是从哪边飞出来的。
因为风狼不停在吼叫,干扰了哨兵的听力。
“嗷呜!”那风狼又出来冒头,站在高高的山坡,月光洒在风狼身,仰头长啸,看去十分威武,神气。
“我去!这狗狗啥时候学会装『逼』了。”吴清涛惊讶道。浑然不知这风狼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显是被带坏了。
这里的不对劲被许多哨兵发觉了,迅速组织了一支过百人的队伍,正快速赶过来。
吴清涛不慌不忙,戏耍着剩下的那十几名哨兵,吓得那十几名哨兵开始逃跑。可是刚洗迈开腿,立马一颗石子飞过来,将其爆头。在那里嚷嚷敌袭,有情况,来人啊等等的哨兵,吴清涛也是毫不客气的送了一颗石子过去,短短一瞬,地躺了七八具尸体。
“我去!居然『尿』裤子了,算了,敌进我退,战术成功!”吴清涛撇撇嘴,便麻利地从树下来,风狼也赶到身边,一人一狼悄悄离开了。
其实凭吴清涛的实力别说百人队伍了,算千人也不是吴清涛的队伍。只是吴清涛担心被纠缠住,引来圣血宗弟子,情况对吴清涛不利了。
而且吴清涛知道肯定有不少正道修炼者潜伏在云国,随时准备对圣血宗下手。吴清涛在外面闹得越欢,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从而减轻里面的压力。
只是吴清涛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陷入危险之地。不过对吴清涛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挑战。
剩下的那几名哨兵被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除了个别被吓得小便失禁,还有一个居然吓昏了!
到时候那几名哨兵回去后肯定会大肆宣扬,多少会扰『乱』一点军心,吴清涛也乐得见到这种场面,越『乱』越好。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伏击圣血宗弟子!吴清涛思考了一夜后,便是想出了一条极其恶毒的计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