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山巅的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
秦驰坐在地上,怀中抱着早已离去的金镜儿,他面如死灰。
两只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金镜儿,任随山巅的风呼呼地刮着。
他原本湿透的衣服,在狂风的怒吼下,早已被吹得干了。
秦驰非常平静,平静得他的人傻了一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
仿佛之间,他真的要变成一座石桥,他要等待金镜儿的归来。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秦驰依然抱着死去多时的金镜儿发呆。
他既不喊,也不叫,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与金镜的相遇想知相爱。
从初次见到这位杀爹大小金的杀爹开始,到他做金镜儿的保镖。
从一杯又一杯的喝咖啡开始,到他一杯又一杯地喝得烂醉如泥。
从一个终日不归家的大小姐,到她非要住进秦公馆。
从要逼着秦公馆的人每天每时都要咖啡,到拜秦驰为师学唱歌。
从唱《女人花》开始,她的歌喉征服了一个又一个人,也自然征服了秦驰的狂乱之心。
似乎,秦驰对金镜儿的印象就是从做唱歌开始改观的。
从今宵夜总会的喝酒,到静心庵的遭遇危险,从好姐妹的背叛到司机的背叛。
看到了她的眼泪,瞧到了她的伤悲。
看到了她的欢笑,瞧到了她的冰雪融化。
一滴又一滴眼泪的滑落,到吊桥上她的哭诉母亲。
从哭诉到借给她肩膀,从借肩膀开始了全新的认识。
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秦驰开始了对金镜儿的喜欢。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小姐的贴身保镖,本小姐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本小姐玩什么你就玩什么,本小姐什么时候吃饭你就什么时候吃饭,本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你就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你就是本小姐的影子,本小姐到了哪儿影子就跟到哪儿!”
仿佛间,秦驰感到了时光回溯,回溯到秦驰在阳台上晨练习武金镜儿笑嘻嘻的身影。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的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天籁之音渐渐响起,这是金镜儿在为好姐妹百灵鸟歌唱,在为那个要杀她的女子歌唱。
“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
我已习惯每个傍晚去想她
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
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
在这半山,那天我知我知快将要别离没说话……”
在金镜儿的强权威胁之下,再加上拿他秦公馆人的生活做恫吓。
最后,秦驰不得不就范,屈从于金镜儿的胡搅蛮缠,乖乖地把《遥远的她》唱了出来。
就这样,秦驰反反复复把与金镜儿的相关镜头,在脑海中放了一遍又一遍。
就好像那反复在放着的电影一般,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