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琮景自然是要帮着父王接着说下去。
林父林母看见墨嵢王来了,不敢造次,连忙双双跪在地上,行候主大礼。
“拜见王爷,拜见大少爷,求求您们开恩,这孩子年幼无知,哪里晓得做什么决定。”
林母顿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企图挽回这个不利局面。
“都起来吧,这件事情早就决定好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再哭哭啼啼,装疯卖傻都是无用的。
你们又不是以后都不会有新孩子了,再多生几个不就好了?”
墨嵢王用手骨节敲了敲眉心,他这辈子最讨厌女人的眼泪,天知道,他在这方面吃过多少暗亏了,便有些不耐烦道。
林父扶着林母起身来,轻拍了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林母当然知晓如何看人眼色,立马收住了哭腔,狠下心来,说道:“还有比晴岚更合适的人!请王爷明察!”
林父立刻知道林母想说什么,毕竟多年夫妻,默契早已深植于日常点点滴滴当中。
他心中似翻过惊涛骇浪,不可置信地望着枕边人,他无法相信他所听见的!
但是那个人!绝、对、不、可、以!
林父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墨嵢王打断道:“哦?你倒是说来听听,什么人会比晴岚更合适呢?”
墨琮景也很是好奇,墨染勤山庄中,竟然还有什么是他不曾掌握到的事情?
“那便是,奴婢家中收养的侄女——林夏。
既然晴岚能去,为何她不能去?”林母理所应当地说。
在墨嵢王和墨琮景看来,林母只是个爱女心切的母亲,当女儿受到威胁时,就把另一个可代替女儿的人,推出来。
林父在一旁使劲冲着林母使眼色,想要劝阻她,可惜已经晚了。
但他心中也明白,妻子这是铁了心,要为救女儿,牺牲掉林夏。
“哈哈哈,说你是无知妇人吧,你自己还不信,你以为每个人,都是能够随随便便去献祭的吗?”墨嵢王觉得好笑道。
墨嵢王是感觉,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妇人了,之前还觉得她难对付。
但现在她表现出来的,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愚蠢妇人,一心只为救自己孩子,别的什么都不管不顾。
墨嵢王心道,这倒是件好事,只要她有软肋,便可以拿捏住。
“能或不能,还请王爷试试便知。”
林母依然理直气壮地说道,但是心中冷笑,真的很想看,这个王爷被打脸是个什么情形。
“那好,就依你所言,便去试她一试吧。”墨嵢王难得好说话起来,转头看向琮景。
墨琮景接到指示,躬身退下去,出了庭院就径直往牢房处走。
墨琮景倒是很喜欢去牢房的,喜欢里头的刑具,全部用墨家精铁打造而成,与其它地方的刑具强度,完全不可同日语。
“琮景大哥!”一道带着疑惑的声音,自墨琮景的身后传来,墨琮景回头看向出声的人。
只见墨书庭着急地朝他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