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纪宁非道。

叶幸司愣然，“谁回来了？”

“宁歌。”纪宁非又摘了一枚蔓荔，“你应该也怀疑过吧，总统府的那位，和你所喜欢的那个，她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叶幸司心头猛然一震，脸色也变得白了起来，“她们……”

纪宁非顺着花园的路，边走边道：“我的妹妹叫纪宁歌，她叫宁歌来自其他世界。小歌在八年前春天的那场车祸里就死了。宁歌借体还魂，并和唐御丰结下了一段姻缘。三年前小歌作为恶魔被雅莉召唤归来，我为了帮她夺回了身体，亲手杀了借体而生的宁歌。接下来的三年，你所看到的就是真正的小歌。”

前方有一个凉亭，纪宁非迈步进去，然后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抬头能看到蔓荔爬进了凉亭，缠绕着梁柱结了不少的蔓荔果子。本身蔓荔也是有香味的，但是桂花香味更浓，反而盖过了它。只有吃进嘴里，才能品尝到它的甘美清香。

叶幸司也进了凉亭，他并没有坐下，而是倚着雕刻着灵芝祥云纹的亭柱，望着闭着眼睛的纪宁非，“小歌现在在哪儿？”

“地狱。”纪宁非慢慢的吃着蔓荔，口中的酸甜又带上了一抹苦涩。

叶幸司浑身一寒，“真有地狱吗？”

“不止有地狱，还有天堂。不仅有恶魔，还有天使。永远不要召唤天使，因为你召唤来的只会是恶魔。”纪宁非道。

叶幸司指尖发凉。

“你的眼睛？”

纪宁非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封死的双眸，“看不到反而看的更清楚。”

叶幸司不懂他这句话，看不见，又怎么可能看得清？但是，他这一晚上的一举一动，确实证明了，他闭着眼睛也能看清任何东西。

一个人朝这边走来。

两个人都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