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舒看着闫森发给顾凉白的信息，上面写着：已救出，你那边怎么样了？

简单已救出三个字，却让陆清舒瞬间就松了口气，沙哑的嗓音道：“我要去见他。”

“好，我现在带你去见他。”顾凉白温声道。

陆清舒情绪也恢复了些，车子要开往市区，刚刚陆涟漪驶来的时候用时多少，现在就要回去多久。

陆清舒看着那间逐渐在视野内变小的房子，薄唇蠕动，缥缈的嗓音道：“陆涟漪没得救了，对吗？”

“嗯。”顾凉白一声肯定的回答。

陆清舒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淡淡的，又带着一点探究。

她轻声启唇，“你知道陆涟漪发生了什么？”

顾凉白微怔了下，随后失笑，果然恢复状态的她，就连敏锐度也恢复了。

为了怕她看出什么，他微笑道：“不知道，但是看她的样子，加上没人救的情况下，的确是没得救了。”

陆清舒张了张嘴，将当时的情景说给他听，“她当时要给我打那剂针管，说是药效比百草枯强上十倍，注射完之后一个小时就会五脏六腑衰竭，容貌衰老，最后流血干枯直至死去...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键按下了，我当时太过愤怒，我真的没有想要扎进去的...”

陆清舒说着，头抓了下头发，眉眼紧蹙。

顾凉白在旁边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用力的压下，不让她再抓着头发，眼眸微沉，“如果当时你没有反抗，现在变成那样的人就会是你。清舒，就算你当时放过她，她后面也不会罢休的。”

陆清舒脑袋靠在了窗户旁，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轻轻的道：“我只是觉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圆满的结束。”

在任何仇恨面前，陆清舒总觉得都大不过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