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顶着双熊猫眼,就要往龙虎门走去。
突然,衣袖被什么扯住!
他还困乎着,没晃过神,就被拖了过去。
秦欢抓着袖子将他扯过,却不想这人软骨头似的往她一冲!
“嘭”的一声!
我的老天!
秦欢被撞的眼冒金星,鼻孔险些流出血来。
心里暗骂道,这怂包的骨头咋就就这硬啊!疼死我了!
闪身离他远些,伸手极为心疼地揉揉自己酸胀的鼻子。
却听胡离委屈道,“小兄弟,怎么又是你啊?”
秦欢依旧揉着鼻子,抬眼看他,“胡兄,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胡离那熊猫眼一扁,“别,我有事,先走了。”说着挪开步子就要走人。
秦欢连忙扯住他袖子,小声喊道,“别啊,就当帮兄弟我个忙行不?”
胡离回头看她,哀求道,“你也当帮我个忙,放过我吧!”
秦欢道,“胡兄,你看我年纪这么小,要是被抓了,那刑罚落在身上……”
胡离似听得心中不忍,摆手道,“哎,算了。就当我好心。”
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眼秦欢,道,“你跟我来。”
“好嘞!”秦欢欢呼一声,顺手作揖,“多谢胡兄。”
秦欢随胡离来到一座院落。
秦欢看着这院落总觉得好生古怪。
此处应是偏门。
来往多是些华美艳丽的两人小轿,未挂轿帘,只一层轻纱薄幔遮着,隐隐见着两人交织共舞,还能清晰地听见几声娇滴滴的吟叫。
倒有些像风流场所的后院!
秦欢瞪眼看向胡离,却见那厮只顾东张西望,还一副瞧新鲜模样。
心中暗骂一句,色胚!
胡离拉着秦欢进院后,寻了一空轿子,还是座有轿帘的。
胡离找轿旁那两轿夫嘀咕几声。
秦欢也没听见他们嘀咕啥,就见那轿夫好声好气地伺候他上车。
秦欢跟着胡离上了轿子。
只觉这轿子挤得很,索性她身形娇小,勉强能与那秀才隔上那么一尺。
突地听一声“起轿”,轿身就是一晃!
秦欢也跟着被甩到胡离肩上。
“坐稳坐稳。”胡离像哄小孩般拉着她坐好。
秦欢一时觉得尴尬,开口问道,“胡兄,你方才怎地同那轿夫讲的?他们怎的就让你我上来了?”
胡离斜眼笑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勾栏院里头一般都是些无轿帘的小轿。你看这座,虽是小轿,却有轿帘,说明啊。”胡离突然打住。
秦欢疑惑,“说明什么?”
胡离凑近她耳边轻声道,“说明要不车夫是些外班子,要不就是那勾栏院花魁的轿子。”
秦欢听得俏脸绯红,这人还研究得这么透彻,真是个色胚!
想着这色胚居然带她坐花魁的轿子,秦欢心里就是气急,也不知气什么。
抬手就向胡离打去,却被他一手握住。
“诶,小兄弟,你这是干嘛?”
胡离奇怪道,“我好心帮你出去,难不成你还想打我呀?”
微微皱眉,又道,“这些人是外班子,工钱少,我答应待会多给他们些钱,就看你的了。”
秦欢蓦地愣住,“这不是花魁的轿子?”
“想什么呢?我哪有那胆子啊!我跟他们说了一会官爷问起,就说是花魁胭脂的轿子。”
秦欢心里暗自腹诽,果然这怂包有贼心也没贼胆的。
嗤笑道,“胡兄你还知道人家花魁的名号啊?”
胡离呵呵笑道,“这不是花魁嘛?名声在外,多少都知道点。”
说着又看看手里握着的那手腕,他两指一夹都还有多的,笑道,“小兄弟,你多大了?多吃点肉,你看这瘦的。”
秦欢闻言羞红了脸,一把将自己的手扯回来,心里暗骂道,果然还是个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