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离压声道,“别问。”
燕四怒声问他,“谁打的?”
胡离没回。
燕四眼神复杂,问道,“你自己打的?”
“上药。”
燕四坐下,“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胡离轻叹一声,“先上药,一会同你讲,你是要疼死我是吗?”
“好好好。”
燕四拿着药罐,伸出玉指抹了一下,在他伤口处轻轻涂着。
他擦得很慢,很轻,但胡离的背上还是疼得渗出汗来。
胡离只将头趴着,愣是一声都没坑。
等擦完药,胡离起身穿衣,额发早被汗水浸湿。
燕四见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嘴角无奈地扯着。
走到桌边好心给他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胡离穿好衣裳,伸手接过,低声道了声,“谢谢。”
“你也会说谢谢?”燕四笑他,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见胡离在对面落座,燕四问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胡离将茶杯放下,“没事,就是在找老五给我来了一晚上鞭子。”
“一晚上戒鞭!”燕四惊呼。
“你叫那么大声作甚?”胡离皱眉。
燕四道,“你铁打的身子啊?一晚上戒鞭?你当你挠一晚上痒呢?”
“你没事打自己作甚?手痒啊?手痒找我打架啊,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胡离又给自己沏了杯茶,道,“我不是还活着吗?”
燕四说的阴阳怪气,“是还活着,命没了半条。”
“行了,她怎么样?”
“床上趴着。白姑姑说了,这伤要是不好好治,以后落了疤,这姑娘可就没人要了。
白姑姑还让我负责呢。诶,你要不要这姑娘?不要我可就收了。”
胡离也不看他,抿了口茶,淡淡道,“你喜欢给你。”
燕四挑眉,“真给我?”
“嗯。”
燕四一笑,“那我先记着,不过我这人潇洒惯了,等我哪天玩够了再说。”
胡离听着嗤笑一声。
又听燕四犯难道,“不过那姑娘对我意见蛮大呀,你到时候可得帮帮兄弟。”
“看你自己。”
燕四忽的想到什么,正色道,“对了,最近有人在查你。”
“查我还是查苏九?”
“查苏九。”
“那就让他们去查。”
见胡离这幅不甚在意的模样,燕四就纳闷了,“不是,你当初为什么用这名号?你明明知道……”
胡离一口打断他,“我明明就知道,这苏姓和九字都是崇明国的忌讳。”
抬眸调笑道,“我就怕他们不出来。”
燕四问,“你说谁?查的人,还是被查的人?”
胡离薄唇微勾,“都有。”
端起茶壶给两人都倒了杯,举了举手中的茶杯,道,“我们就看着吧。”
眸光暗闪,“二十年了,那些老家伙都该出来抖一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