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伸手用力地揽着他的背,激动道:“太好了!臣妾还以为皇上会怪罪臣妾,会不要臣妾呢。”
拓跋离抱着她:“不会,我不会怪欢欢,更不会不要你。”
两人紧紧地拥在一块,怀中的娇躯是如此的真实,身体紧贴着,感觉着她身上的温热,描摹着她曼妙的腰姿,可拓跋离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心。
“欢欢,我们重新举行婚礼可好?我给你成婚之礼,与你行封后大典,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好不好?”拓跋离凑在秦欢的耳边轻声呢喃着,也不知是在安慰秦欢还是安慰自己。
感觉身下的人儿身体突地有一丝僵硬,拓跋离心中一涩,紧张地捏住秦欢背上的衣服,手中的力道更重了些。
隔了许久,就听到秦欢轻声说了句“好”,拓跋离心里只觉有活水涌出,脑子轰然炸开般兴奋得只想抱着秦欢狂转。
星眸忍不住满足地眯起,薄唇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尽是挂不住的笑意。
刚收紧抱着秦欢的手,又停住了,强行将心中的喜悦按压下来,他不能在秦欢面前失态,要是又将她吓跑了就不好了。
拓跋离抓起秦欢的手,笑道:“走,我带你回常宁宫。”
拓跋离说着便拉着秦欢往外走去,也不管她答没答应。
一路上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在秦欢耳边念叨着:“常宁宫还给你留着。你走后我让他们把那些东西都不要动,放在原位上摆着,原先的几个宫女也守在那,就怕你回来的时候不习惯。”
秦欢看着面前眉飞色舞的男子,不知何时见过他这般愉悦,他如此精明的这般人,难道真看不出她在演戏吗?
一个跟自己有国仇家恨的女子,父亲杀了他的母族,哥哥杀了他还夺了他得来的秘境,自己又跟聂启黎跑了,还要回来杀他。
她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只能装傻充愣,身后还有人监视着,而她不能掉以轻心。
拓跋离拉着她说着好一会,后来有朝臣来,便走了。走前又依依不舍地看了她好几眼,生怕少看两眼以后就见不到似的。
秦欢不知怎的会有这般感觉,思忖着可能是两人分开太久了。
等今晚吧,今晚之后便好了。
秦欢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这个是她一早便准备好的药,毒很容易便会被发现,但她还是准备了。
又从自己的靴中摸出一把短匕,是聂启黎给她的,给她做二手准备。
秦欢如此想着,眸光忽的暗沉下来。
这把短匕,她来之前磨过了,哪怕是在昏暗的房间里都闪着锋利的剑芒。
她将小瓷瓶里的毒取出一些倒在匕首上。
原本银光闪烁的匕身,顿时变得漆黑无比,阴森可怕。
秦欢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短匕,将它藏回自己的靴内,又将小瓷瓶倒了一些在茶壶中,摇晃了下茶壶,确定看不出来后,将小瓷瓶放回袖中。
门外,拓跋离透着窗纸的孔,看着屋里秦欢做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一点点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