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心中一阵柔软,温声道:“怎么了?”
手背上的小手突地僵硬了一下,只那一下,便让拓跋离的心错乱。
他在等。
等她的答案。
身后女子的声音有些迟疑:“茶水凉了,喝了对胃不好。”
女子说话间略显僵硬,让一听便知她的不对劲。
拓跋离垂着的手悄然握紧,只片刻,又松开了。
她没让自己喝。
真好。
拓跋离转身,像是没有发觉她的异常般,反手牵起她抚在他手背上的手,轻轻揽着她的腰,特地将那仍有些湿答答的头发与衣裳隔绝开来。
“来,我为你拭发。”
“好。”
拓跋离将她带到暖榻上坐下,用布轻柔地将她的墨发包裹,握在掌心,轻轻揉搓着。
墨发一经牵起,露出白嫩纤细的玉脖,明亮的灯光下细小的血管隐隐可见,脆弱得好像一伸手便可定夺她的生死。
拓跋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声喊道:“欢欢。”
“嗯?”女孩似乎有些困了,声音慵懒而又绵软,带着拖曳的尾音,如同一根毛绒绒的软羽在心中悠悠慢慢地扫动,挠的人心乱如麻。
拓跋离空出一只手来,环住秦欢的肩头,俯身贴近她的后背,将脑袋搁在她的脖颈旁,眸光望着近处小巧玲珑的笼窗,眼底暗沉,“欢欢,转过来可好?”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夹带着丝丝隐忍,贴在耳处,扰得女孩霎时耳背生红。
拓跋离看着泛红的小耳朵,眉眼间染上一丝得意。
秦欢听话地转过身。
拓跋离伸手将手中已然湿透的布随手一扔,将秦欢揽住,一手按住她的后脑,接近他久未尝到的柔软。
唇齿相依,一缕清香绕着气息入了喉,恍若饮了世间最甘醇香甜的美酒。
拓跋离星眸半掩,余光下,女孩的双颊染上绯红,娇态尽显,只眸中一片清明。
拓跋离落在身后的手偷偷握紧,心中的旖旎一点点地散去。
星眸落处,那只柔软纤细的玉手已然摸进靴中。
一阵寒光刺入眼眸,心一点点地向下坠落,恍若下一刻便会葬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