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上官昊就稀里糊涂的随着朱雀堂一起向那“前线”开拔而去。
而原本只是可有可无的他,此时却享受着非比寻常的待遇!
就他这样一个双修都堪堪一重天的存在,可此时却有着整整两百来号三重天上下的外修护送,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势,就跟守护大熊猫似得!
原因无他,就凭他是一个外修,哪怕只是个一重天。
而随着队伍的一阵急行,这朱雀堂的方阵也愈来愈庞大,每当众人行过一个宴会场,都会有许多早已等待多时的弟子加入。
对此上官昊还特意请教了下赤枫炀,得到的回答竟是——
“朱雀堂上下总共九百七十六号人,今日恰逢城主寿诞之日,兄弟们就各凭喜好去了不同的宴场了。”
如此云淡风轻的解释,却把上官昊给震惊的差点说不出话来,这可是上千号的武装人员啊,而且还只是单单一个朱雀堂的人手。
与此相比,那上官家的护卫力量简直显得寒酸,也难怪三大家族对这赤枫城主府如此上心。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此巨大的好似庞然大物一般的势力,到底是被何人所灭?又是怎样的对手会有这等实力及魄力?
很快,上官昊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就在朱雀堂的人手初步集结完毕,一路飞奔到城主府所负责的南门位置时,这里却早已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那城门此时早已被敌人轰开,寥寥的百人守卫皆已倒在血泊之中,看那残肢断臂四处洒落的景象,对手绝非一般善类!
“妈的来迟了!”
朱雀堂的堂主懊悔的说道,看着昔日的部下如今皆身首异处,要说无动于衷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全体小心戒备!”
只是心中哀痛是一回事,那堂主端的还是以大局为重。
眼见空荡荡的城门口连个鬼影都没有,这实在有些不寻常,难道那敌人轰开了城门后就撤退了?
“会不会敌人已经杀进城主府内了?”
紧随着赤枫炀的上官昊问道,毕竟如此诡异的事情,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
“这不可能,咱们刚才来的那条路就是唯一,那贼人绝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我们!”
赤枫炀摇头说道。
这样一来就邪门了,那敌人强攻下了南门后,就这么甩手不要了?上官昊实在有些想不通。
那朱雀堂的堂主也同样想不通,但偏又无法放任大门洞开,苦思无果下只好下令死守南门。
而其自身则亲自率领着百人小队,向着府门之外探寻而去,以期能寻获一些对手的踪迹,可也就是这个举动,险些将朱雀堂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见那朱雀堂堂主一行人不过行出百来米距离,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咆声传来,就在那百人小队左面的一处阴暗位置,空气中随即出现一阵波纹荡漾的景象。
随后便见那空间动荡的位置像是撤去了一道幕布一般,神兵天降似得露出了那隐于其后的大批人马来!
那“幕布”未动时简直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有何异样,而如今等到众人察觉时却已然来不及了。
那是一片黑压压的身影,清一色的黑布蒙面、黑袍裹身,就像是一批来自地狱的使徒一般。
而在这黑衣军的方阵中,兀自有着一只墨色异兽在仰天怒哮着,那乌黑的甲片构筑成的巨大身躯上,森冷的利爪和重型的巨尾似已等不及要杀戮一番了。
“不好,有埋伏!兄弟们快随我支援堂主!”
眼看堂主一行人深陷包围之中,负责驻守的赤枫炀当即不假思索的便提斧杀出南门,而紧随其后的自还有大队的朱雀堂弟子。
可也就是这一刻,上官昊才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那种犹如秋天收获果实一般的轻松惬意,还没等支援的人马赶到,那堂主一行人已彻底淹没在了黑衣军中,连个浪花都没有扑腾起来。
在那死一般沉寂的夜色下,唯独那只如墨般的异兽,此时兀自在美滋滋的啃食着什么,定睛看去不正是那外修五重天的朱雀堂堂主么!
“秒杀?特么的这些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上官昊的眼睛都看直了,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这战还打个屁啊?
虽然心中悲愤欲绝,可作为朱雀堂二把手的赤枫炀,也知道如今不是上头的时候,若是自己脑袋一热的再往前冲,只怕朱雀堂就要在赤枫城主府中除名了。
“停!”赤枫炀朗声喝道,接着喉中略带哽咽的说道:“所有人退守南门,万不能放进一个贼人!”
军令如山倒,虽然此时所有弟子都恨不得与那黑衣军拼命,但理智又告诉他们确实得按着赤枫炀说的做。
于是乎,那前一刻才冲出支援的一众弟子,此时又只好转身回守南门,可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在这时发生了。
“桀桀桀,既然出去了就别急着回来呀!”
“战境三重天——愚公移山!”
一道冷魅的笑声陡然响起,朝着那话声传来的方位看去,那人竟就在城主府的南门之内!
随着其话语的落下,整个地面随之是一阵地动山摇,只见那人的身后凸显出一道光幕,其手轻轻一挥便有一座小山包从中飞出,就那么不偏不倚的将南门给彻底封死了。
调虎离山计!
“不好!这三重天的战境已是实体之物了!”
一顿狂奔而至的赤枫炀,看着那封堵大门的小山包惊呼道,这前路被封后路又有追兵来袭,已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局了!
“炀哥,拼了吧!”
一众朱雀堂弟子红着眼说道,其中有悲愤亦有着决绝。